幸亏她也晓得,舒予不是那等计算的性子,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不告而上门拜访了。
上房里,谭教谕公然在与妻儿说话,见到舒予俄然上门拜访,非常惊奇。
这脑回路有些清奇,但是谭馨的这份体贴而却让她感觉极其暖心。
谭馨一愣,明显没有想到舒予上门竟然不是要找她玩耍,而是要拜访谭教谕。
前脚刚抓住一个瓦剌细作,后脚就来一队瓦剌贼人侵入雀子山,落在上头的人眼里,这不是刘县令这个父母官无能,还是甚么呢!
何从则见机地将酒菜都送去县衙后院的大厨房里头,这才折足追了上去。
刘力倒也不坦白,将韩彦和獾子寨的人打猎时捉到瓦剌贼人的事情说了。
“哦?甚么事情?”谭教谕讶然问道,“都这么晚了……”
“先不忙,馨娘。我这返来,是有要事要禀报谭大人的。”舒予站定,笑着说道。
事情有急,当从权宜,舒予也就顾不得失礼不失礼的了,当即加快脚步跟上谭馨,直奔上房而去。
谭夫人见状,立即起家将谭教谕的外袍取了过来,冷静地替谭教谕披上,又体贴肠系好襟带。
谭教谕闻言立即竖眉握拳大怒道:“另有这等事情?瓦剌小儿欺人太过!竟敢一起潜行到雀子山!”
舒予迈步上前,公然还未到得垂花门处,就见跑得两颊绯红的谭馨,一脸欣喜地朝她招手,笑道:“舒予,你来啦!”
毕竟,谭教谕也是康平县衙的官吏,并且还是除刘县令以外名誉最隆的一个,就算是他不说,刘县令最迟明天上衙时,也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,让大师筹议定夺的。
雀子山离着大周和瓦剌的鸿沟可另有好几个山头呢!
谭馨自幼得谭教谕的教诲和看重,对于政事也非常敏感,闻言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,当即也费事着人去通禀了,直接挽着舒予的胳膊,利落地说道:“走,我们去上房!父亲这会儿应当在那儿和母亲、轩弟说话,等着吃晚餐呢!”
顿了顿,谭馨眼中立即闪现一抹忧色,担忧地问道:“是不是韩彦对你不好?这门婚事你感觉……”
但是话未说完,就被舒予笑着打断了。
谁让,父亲是韩彦和舒予的媒人呢!
“走,我们先去我院子里说话去……”谭馨挽着舒予的胳膊,欢畅地聘请道。
“不不不,你曲解了!”舒予哑然发笑,赶紧摆手打断谭馨的猜想与忧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