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蓁闻言昂首,一脸果断地说道:“天然是陪着圣上走出这场风雨了!圣上情愿为了我而受人催逼,那我天然也能为了圣上不惧外人指责!”
如果让她晓得韩彦筹办一家人到西山小住些光阴,还不得欢畅得一蹦三丈高呐。
韩彦挑眉道:“能者多劳嘛!再说了,谢大人但是甘之如饴呢!”
如此忙活到仲秋时节,统统才垂垂步入正轨。
“舅母无需客气,一起走来该乏了吧,快快出去歇歇。”叶蓁说这话,便挽着舒予进了殿内,在暖阁坐下。
“去吧。”韩彦叹了口气,无法屈就道,“我送你进宫,趁便去给圣上存候。”
舒予大半的光阴却都在宫中度过。
“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!”韩彦见状笑道,“你不是喜好西山的红枫吗,之后果为琐事缠身,常常都是仓促而过,这回我们去住个十天半月的再返来!”
能够一家人出去野游,舒予天然是高兴乐意的,当即便笑应道:“那我这就去清算东西。现在气候渐冷,过几日又或许有雨,一应事物都应当提早筹办齐当了才行。”
但是还没等韩彦问过韩忻,此次的百口西山小住打算就被打乱了。
坤宁宫里,叶蓁正愁眉舒展,盯着面前早已经凉透的茶水发楞。听闻宫人通禀舒予来了,她赶快起家迎了出去。
韩葭性子活泼,最不喜拘在内宅,前些日子竟然软磨硬泡地跟韩彦去了西郊大营巡查,返来后就恳求韩彦给她弄了一套各式兵器返来,每天在家里舞枪弄棒的,人都晒黑一圈了。
舒予对此早已习觉得常,内心毫无波澜。
韩芸出嫁后,戚氏连续伤感了两三个月,直到长媳文氏被诊出喜脉,她这才又重新打起精力来。
不过,如果让他跟着百口人去西山小住些光阴,纯粹放松文娱,不晓得他会不会感觉是白白地耗损生命。
又问韩彦:“你问过忻儿了吗?”
固然康平帝在谢之仪等人的帮忙之下,能够稳定朝纲,但是何如叶蓁这个被群臣暗讽“善妒”的皇后却心中惶恐不安,不幸亏这个风口浪尖几次宣召谭馨入宫,便只能费事舒予进宫商讨对策了。
韩彦小时候因为奸刁拆台而跟温雅有礼的韩氏家风不符,为此没少挨父亲韩迁的揍,现在倒是对温文尔雅的儿子韩忻不满,嫌弃他过于荏弱,常常都跃跃欲试地要把韩忻而掰正返来,以免堕了他这个老爹的威名。
也好帮个忙,从速把这些真真假假“体贴皇嗣、心系社稷”的奏折压下去,早日过上清闲安闲的日子。
叶蓁这个新手皇后求知欲极强,恨不能一下子便将宫务全数熟谙并能够办理安妥才好。
舒予刚到殿前,就见叶蓁迎了出来,便要屈膝施礼问安,却被叶蓁一把扶住了。
不过,既然舒予已经决定,又有皇后派人来请,那他也只能同意了。
舒予也实在顾虑康平帝和叶蓁这对小伉俪,即便是叶蓁不着宫人来请,她只怕也不能踏结结实地去西山赏枫,遂跟韩彦商讨打算今后提早。
因而,伉俪两个清算伏贴,便同来传话的宫人一起乘车进了宫。
接着便是叮咛摆上茶水生果点心之类的。
待到了皇宫,韩彦自去御书房寻康平帝,与谢之仪等人一起商讨对策,而舒予则去了坤宁宫。
叶蓁让舒予喝了一回茶,便将事情都坦诚地交代清楚,末端,感喟道:“圣上待我一心一意,偶然纳妃,又顾恤我幼年,不肯让我现在承孕,这才遭了群臣的上书催促。我心中实在难安……”
倒是韩忻自幼性子沉稳,酷好诗书,每日不是在族学进学,就是泡在书房里,埋首攻读,看得她这个当娘的都恨不能将他从书堆里提溜出来,好好地晒晒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