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女呆了一呆,不说话了。少丘叹了口气,拍打拍打身上的草屑泥土,道:“我要逃命不是怕你杀我,我和你无怨无仇,我干吗怕你杀我?我是正在被仇敌追杀,不得已逃命罢了。求求你大蜜斯,别胶葛我啦!放我逃生去吧!”
“你……”少丘只觉浑身的酸痛都不及脸上痛,挣扎着爬起来怒道,“为何抽我?”
她说得又急又快,少丘还没听清,连续串的题目已经说完了。少丘回想着她的题目,慢慢道:“鄙人少丘,是空桑部落的……对不住,另有甚么?刚才未听清楚。”
那少女气得又踹了他一脚:“脑袋如此之差,说你是猪头你还不认!满嘴胡说八道,大荒间只要一座空桑山,那里有甚么空桑部落!说,你……”
正抽之间,俄然瞥见少丘脸上现出一抹对劲之色,她情知不好,蓦地边听少丘一声暴喝,竟然不经意间将双手摆脱了出来,顿时轻松破开巨网,劈手抓住那少女的胳膊,将她提了起来。那少女惊叫一声,抛开柘木弓,另一只手臂从背上鹿皮带中抽出一把兽骨刀,直刺少丘胸口。少丘一拽她胳膊,拦腰将她抱住,跟着巨网缓慢一旋,两人嗖地飞了出去。
那少女刚想反复一下方才的题目,却发觉一怒之下,忘了刚才都问了甚么了,气得又踢了少丘一脚,将他踢得如同陀螺般急转。少丘也眼尖,于急转中竟然还能瞥得见那少女又羞又怒的神情,不由哈哈大笑,这一笑更招来苦头。那少女怒不成遏,将柘木弓轮开,朝着他身上劈里啪啦地抽个不断。
这一飞,直飞数丈以外,少丘只觉怀中软绵绵的,心神俄然荡出一股非常的感受,还未回过味来,脑袋重重一疼,喀的一声撞在了一颗树干上,被撞得抱着那少女倒飞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过路的?”那少女的确气疯了,抬起赤足狠狠踹了他一脚,恨恨隧道,“那里不好走,干吗要走这里?我辛苦了两天安插的圈套,全让你粉碎了!真是个猪头!”
那人见他不断地闲逛,也烦了,伸手一拉,将巨网停止。少丘这才看清,本身面前竟然站着个赤足绿衣的少女,满脸煞气,手持一把柘木弓,正弯弓搭箭对准他。
这绿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,乌亮的长发披拂,以金环箍着。身子纤细娉婷,边幅清秀绝伦,最吸引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,黑得毫无瑕疵,闪烁着梦普通的光芒。最奇的是,她竟然像本身一样赤着双足,白净的脚指踩着碧草,绿衣只掩蔽到大腿,两条苗条白净的长腿暴露在外,充满了动感与芳华之气。此时她满脸凶恶,略带着一丝严峻,瞪眼着少丘,喝道:“你是甚么人?”
少丘苦笑:“我自认不利还不可么?你想想看,我正走着路,一头撞进你的圈套,被你折磨得遍体鳞伤,我获咎过你没?刚才你又是踢我,又是拿弓抽我,又是那匕首刺我,最后还拿巴掌抽我,我碰过你没有?”
“不幸,你竟然是放逐者。”那少女满脸惊奇,怜悯隧道。
“敢骂我疯子!别觉得我会那么等闲杀了你!”那少女怒道,“待会儿落到我手里,想死都不轻易。”
少丘被她骂得呆住了,细心回想,也想不到本身的哪方面行动配得上这四个词,因而干脆不想了,自认不利,悻悻隧道:“算我不利,碰上一个女疯子!还是逃命要紧。”
“我……”少丘被一根网绳勒到了嘴巴边,一说话便疼痛难忍,艰巨隧道,“过路的。你……你又是甚么人?为何要伏击我?”
“我……”少丘心知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,道,“我获咎了部落里的人,被迫逃离部落,眼下正在被部落中的族人追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