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……”欢凉谨慎提示她,这里是通往九华殿的必经之处,万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。
一种嫔妃哪个不是对安文夕恨得牙痒痒,这个狐狸精竟然当众勾引皇上,这成何体统!
“另有一点点就好了。”易寒不容她抽脱手。
“但是……皇上叮咛……叮咛奴婢必然要将手炉送到娘娘手中,还请娘娘不要难堪奴婢。”
北宫喆满目柔情的对怀里的女人道:“乖,你先下去,早晨在储秀宫等朕。”
“吝啬鬼!”安文夕固然嘴上不满,但又亲身为北宫喆斟了一杯酒。
年青的帝王面若白玉,剑眉横扫带出一抹凌傲来,本是娇媚勾人的桃花美目却含着淡淡的凉意,有种拒人千里以外的冰冷,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,身着明黄的金丝绣五爪龙袍,笔挺的龙袍勾画出他超脱矗立的英姿,冷峻的脸上仍然粉饰不了他那与生俱来的凌冽霸气,而他身侧的女子被他拥在怀中,黛眉飞入鬓角,清灵而又娇媚,杏眸盈盈如含秋水,唇若点绛。妆容简朴却不失华贵,红狐披风的披风将她小巧的身子包裹起来。远远看去,那天子身侧的女子竟有些美得不实在,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,这是很多朝臣第一次这么近间隔打量传闻中的祸国妖妃,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,怪不得令天子夜夜恩宠。
江向晚眯着眼睛打量着被北宫喆揽在怀中的女子,咬紧了下唇,在看北宫喆迷离的双眼,没有半分情欲。
她的嘴角带着抹自傲的笑,滑头仿佛灵狐,或许,她底子不需求他的帮忙。
“易大人另有事?”
世人这才缓缓站直了身子,朝主位上看去。
刚一出殿,凌冽的北风一股脑的灌了过来,安文夕深吸一口气,感觉浑身畅达,比在那殿里安闲多了。
安文夕愣了一瞬,随即道:“本宫晓得了,多谢易大人提示。”
“这手炉上面被人下了药。”
呵……还真是不断念呐。
“众卿平身吧。”一道清冽的声音在世人头顶响起。
江向晚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,咬着下唇不去看主坐上的人,她的喆如何能够不分场合和安文夕……这叫大臣们瞧见了像甚么模样?
阿谁曾经在秋猎时帮她包扎过伤口的易寒。
看着火线女子娉婷的身影,易寒道:“瑾淑妃……”
北宫喆晓得她不美意义了,不过是寻个借口出去透透气罢了,捏了捏她的手心道:“记得早些返来。”
安文夕有些不天然的和北宫喆之间拉开了间隔,小声对他道:“臣妾肚子有些不舒畅,想去如厕。”
本来还看不下去皇上和瑾淑妃腻歪的臣子,这下子完整不敢直视了,不由都在内心翻了嘀咕,皇上即便再喜好那舞女,也不能当着世人就……这但是昏君的行动啊!
他们的天子这是走向昏聩荒淫的门路啊。
男人独占的温热气味,并伴跟着淡淡的酒气,一下子将安文夕的耳边羞得通红,忙微微推开了他。她没想到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她,这让她情何故堪?
北宫喆带着安文夕入坐,明显她只是一名淑妃罢了,对于她坐在北宫喆身边,却无人敢有贰言,帝妃相携而坐,是如此的班配调和。
“本来是易大人。”
“瑾淑妃娘娘,好久不见。”一道略带熟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
安文夕从小宫女手里接过手炉道:“好了,你归去吧。”
领头的舞女瞥见主位上只要北宫喆一人,大胆的踩着惑人的舞步,渐渐的靠近北宫喆,若隐若现的酥胸,曼妙的曲线,令很多情面难矜持。北宫喆迷离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引得她半嗔半羞的微微垂了头,像是获得了默许般,她脚下的舞步更加发大胆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