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文夕展开昏黄的睡眼,对上头顶的视野,从他怀里坐起,车别传来一阵喧闹的叫卖声。
“醒了?”
黎知府谨慎翼翼的带着世人来到了大厅内,一抹鹅黄色身影从垂花门口跑了过来。
“微臣不知皇下台端,有失远迎,不如到微臣府上歇歇脚。”黎威远躬着身子,谨慎翼翼的察看着他的神采。
“小美人,不要躲。”
“都平身吧。”这一声声音非常冷涩。
“我等着你收了小妾,我们好上路。”
青玄捡起地上的鹞子递给粉衣女子,“女人,你的鹞子。”
北宫喆上前牵起她的手,刚出了竟然斋便有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带着部属迎了上来。
绿衣女子羞赧不已,垂着头咬着下唇,抱着琵琶走了出去。
“夕儿,吃这个,这肉比较嫩。”北宫喆为安文夕布着菜。
“你先起来。”
北宫喆未看粉衣女子,嘴角带有些淡淡的不悦,凉凉的扫了眼黎知府。
黎知府看清了来人,有些不悦的皱眉头:“诗琪,你如何来了,冲撞了朱紫你担待得起么!”
“父亲,诗琪不是成心的。”粉衣女子仓促打量了眼北宫喆和安文夕,当即低下了头。
黎少爷是浔州知府的嫡子,这一带最驰名的纨绔子,最喜好强抢民女,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了。
“啊!”黎少爷捂着流血的右手哀嚎道,“哪个龟孙子敢暗害本少……”
妒忌?她的嘴角出现耻笑。
安文夕放下了筷子,接过欢凉手里的帕子擦了擦嘴角,悄悄地看向窗外。
安文夕再次靠在美人靠里,思考着这件事情,另有前几日阿谁黑衣女子,她总感觉这两件事模糊有些联络。
“想不到你还会豪杰救美,莫非你看上那女人了?”
北宫喆眼底划过一丝笑意,“妒忌了?”
黎威远当即松了口气。
“咳咳……”月清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那和顺的都能掐出水来了,真是肉麻!
安文夕嘴角微微上翘,这个季候竟然另有人放鹞子……
“多……多谢夫……夫人了。”鹅黄女子脸上一阵白一阵青,不美意义的缩回击,眼角仓促瞥了眼北宫喆,不甘的退到黎知府身后。
“是,父亲。”粉衣女子紧咬着下唇,双手紧紧攥着鹞子。
看到这一幕北宫喆心中蓦地一滞,想到那日安文夕血淋淋的脸颊,仿佛想到了甚么,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。
“连夜赶路!”北宫喆厉声道,抱起安文夕进了马车。
月清绝撇了撇嘴,看了眼门口道:“人家女人找你来了。”
“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,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安文夕凉淡的看着这一幕,对黎知府的此番企图已经猜到了八九分,再看了眼低头立在一旁的粉衣女子,心中了然。
北宫喆眉头微皱,正都雅到安文夕嘴角还将来得及收的耻笑,冷道:“我娘子不喜好你,你走吧。”
“黎少爷看上了?”
“不好,鹞子要掉了。”跟着粉衣女子的惊呼,天空中的鹞子直直的掉在了北宫喆面前。
安文夕仓促扫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北宫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,起家追上安文夕。
黎知府的府邸位于浔州最繁华一带,府内山川环抱,小桥流水,青松玉翠,很有些江南风味。
绿衣女子一滞,昂首瞥了眼北宫喆身侧的安文夕,一袭红衣,未施粉黛却姿妍绝美,的确是倾城之色,和这位公子恰是郎才女貌。
“这小妞长得不错,比那花魁娘子模样还俊。”
月清绝掩着鼻子皱眉道,“其别人也是一样,面孔全数被毁,看来有人不想让你查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