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将粮饷交给你,为何被劫!给孤一个交代!”卿白衣一敲龙案,气势严肃。
更想不明白的,这南燕的世子为何要帮蜀帝?
许三霸有些头疼,昨儿个他儿子的船被烧了,买卖毁了,他还没有理出个眉目来,本日又赶上这粮饷被劫的事,贰心烦意乱。
“此事与粮饷之事有何干系?”许三霸当真是半点不将卿白衣放在眼中,与他对视。
“三千九百万两,黄金。”音弥生不急不慢,稳稳道来。
现在说粮食被劫了,蜀帝卿白衣,如何不大怒?
“君上!你这是歪曲!”许三霸可算是听出来卿白衣的意义了,这是思疑他调用军饷以弥补他买卖上的亏空了!
他本是白衣贵公子的纨绔模样,可贵有几分端庄时候,似这般饱含威势的模样,却别有一番风采,令人敬佩侧目。
翌日。
“你说甚么!”许三霸一声惊呼。
便挥一挥手:“给你旬日刻日,查不出幕后黑手,你便来请罪吧!”
“君上这是不筹办再批粮饷了?”许三霸抬眉怒问。
朝臣有些惊奇,自打蜀帝即位,这仿佛是许三霸第二次说“谢主隆恩”四个字,第一次是蜀帝方才坐上皇位的当天,赐他左将军护国大将军的爵位时,本日这是第二次。
故而态度便也不如何好了,看着那大怒的蜀帝,他哼声道:“末将也想要个交代,不知谁敢如此大胆劫本将的粮饷!”
贰心中是思疑叶藏的,但是他没有实证,叶藏又有卿白衣护着,便不能如何,只能盼着找些证据去坐实叶藏的罪过。
音弥生道:“前些日子许将军爱子许夫君,许公子去我南燕定买了一批丝绸,总计六千九百万两,当时许公子说银钱临时周转不及,只付了三千万两,余下的待他回了后蜀,自钱庄调银后再行清付,我南燕商报酬确保银钱与其同来后蜀,昨日恰好赶上许家货色被烧之事,心中不免惴惴,故而托我来问一下许将军,余下三千九百万两,何时付清?”
“孤只是感觉奇特,你许家前些日子失了粮食买卖,昨日又货色遭毁,货船被烧,本日便赶上了粮饷被劫,运粮之人又尽是你的部下,鞠问你的部下他们也说不出抢粮之人是何模样,有何特性,许将军,不知你是否传闻监守自盗这个词?”
满朝文武无人敢出声,蜀帝即位以来,鲜少起火,老是一副好好先生脾气柔嫩随便搓捏的模样,本日建议脾气来竟然如此骇人,想来是真的动了火气。
他看了看这朝中情势,压下心中滔天火气,竟也能弯下膝盖对着卿白衣下跪叩拜:“末将丧失粮饷,罪非难逃,万望君上让末将查明此事,待查明以后君上要罚,末将毫未几言!”
许夫君站在港口,想要找出些蛛丝蚂迹,看一看到底是谁在搞鬼,他必不会放过这放火作歹之人。
“戋戋三千九百万两银子,竟也如此忧心,难怪只是个边夷小国,上不得台面!”许三霸大抵真的是气胡涂了,这类话当着南燕将来的帝君脱口而出。
他们冷静地想着,看来许三霸是真赶上了甲等费事。
“哦?许将军,你可知,现现在我后蜀的粮食,需看大隋国的神采?你可知你丧失的这批粮饷是多么首要?粮饷粮饷,粮食军饷,现下粮仓中的粮食是要备着过冬之用的,其间更有军饷上千万两,再征粮食又得破钞大量时候与款项,许将军,你乃我后蜀皇商,可知现在粮食的代价有多贵?”卿白衣敛眉含怒,直视着许三霸。
奏折上写着:粮饷被劫。
音弥生退下时,目光看了一下那暗阁,暗阁里的石凤岐也看向他,两人目光一相接,尽是说不完的暗箭与明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