港口处还是一片狼籍,乌黑的焦木到处都是,三艘大船成了灰碳,尽是残骸,清理起来颇要费些工夫。
不如说他,帮了鱼非池一把。
他先是对着卿白衣拱手施礼,然后又道:“蜀帝,我有一事,想问问许将军。”
他们两人本日这一番抢白,暗中都指向许三霸为了弥补买卖亏空调用军中粮饷之事。tqR1
许三霸有些头疼,昨儿个他儿子的船被烧了,买卖毁了,他还没有理出个眉目来,本日又赶上这粮饷被劫的事,贰心烦意乱。
更想不明白的,这南燕的世子为何要帮蜀帝?
卿白衣刚欲说话,小寺人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,卿白衣嘲笑一声:“宣南燕国世子进殿!”
朝臣早就开端了站队,冷静地往右边站的人多一些,这是个不成文的端方,右边是卿白衣的人,左边是许三霸的翅膀,左将军左将军嘛。
音弥生退下时,目光看了一下那暗阁,暗阁里的石凤岐也看向他,两人目光一相接,尽是说不完的暗箭与明枪。
“三千九百万两,黄金。”音弥生不急不慢,稳稳道来。
但是,这件事的幕后策划是石凤岐,统统都是在石凤岐的鞭策下停止的,与其说音弥生帮了卿白衣一把,不如说他帮了石凤岐一把。
石凤岐坐在一旁的暗阁中,微微发笑,他这副模样,倒挺像一个帝王的。
许三霸感觉有些不对劲,之前的卿白衣向来不跟他正面抵触,他老是旁敲侧击地提示本身,许三霸也向来仗着本身是功臣有些恃宠而骄,未在早朝上受过任何气,大学士见了他都要让三分,本日卿白衣为何如此变态?
暗阁中的石凤岐放下茶杯,眸中寒光一闪,音弥生?
满朝文武无人敢出声,蜀帝即位以来,鲜少起火,老是一副好好先生脾气柔嫩随便搓捏的模样,本日建议脾气来竟然如此骇人,想来是真的动了火气。
音弥生本日来这朝堂上,于卿白衣来讲,当真是一件极好极好的事情,他有力地帮卿白衣左证了许三霸调用粮饷的怀疑,这份左证,比起卿白衣喝斥许三霸一百句都有效。
早朝的时候,卿白衣可贵的大怒了一回,只差拖着剑在金殿舞一场,扔了一本带血的奏折在群臣脸上。
暗阁里的石凤岐重新端起了茶杯,拔一拔茶杯盖,闻了闻茶香,眼中的寒意更加深切,在这三伏天里,都将近将手中那杯茶冻起一层白霜。
卿白衣走到许三霸跟前,面庞微沉,眼含龙威,与许三霸相对。
朝臣有些惊奇,自打蜀帝即位,这仿佛是许三霸第二次说“谢主隆恩”四个字,第一次是蜀帝方才坐上皇位的当天,赐他左将军护国大将军的爵位时,本日这是第二次。
翌日。
“你有何事不能暗里问本将,金殿之上岂有你这他国之人插嘴之处!”许三霸怒道,本日是甚么人都敢来给他找倒霉了吗?
“此事与粮饷之事有何干系?”许三霸当真是半点不将卿白衣放在眼中,与他对视。
很早便说过,后蜀这处所的兵很精贵,养不起太多,便只能养精,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,粮饷也向来未曾出半点忽略,毕竟统统人都晓得,这是后蜀最强力的保卫,庇护着这个国度不被人踩踏与侵犯。
暴虐的气候一点也未曾和顺过,该如何晒还是如何晒,热得街上都没甚么人,草木焉头搭脑地垂下叶子,抵挡不起这火辣辣的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