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华等人屈膝福身,齐声道:“见过戴夫人。”
武大娘连连点头:“可不是嘛,二夫人怕是一心想要给四蜜斯结门好婚事,谁推测最后还是给了顾家,可不就是伤透了心。”
武大娘忙号召小丫头续了茶,才又笑道:“说是待顾家少爷考了秋闱以后再提婚事,只是打发人去送了信往徽州顾家大宅里,要请长辈过来议定。”
大夫人忙婉谢道:“使不得,如何能再要了夫人的礼去。”
大夫人不好再拦,只得让紫芸上前接过来,却见送给若华、若梅和若芳都的是一对点翠凤蝶鎏金银簪,只要若瑶独独不一样,是一对嵌宝金凤蝶步摇,上面镶嵌的翡翠绿地要滴出水来,看起来非常宝贵。大夫人看了一眼,内心吃了一惊,却没有点破,只是笑着道了谢。
“这么说,二房这回是躲也躲不掉了?老太太发了话,只怕就是二老爷也说不出甚么了,合该成了这桩婚事!”大夫人抚掌笑得对劲。
杜宏昌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你一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作何,这些自有我去措置。”
大夫人俄然想起一事来,忙道:“我听那戴夫人提及,她府里有两位少爷,莫非是瞧上我们家若瑶了,才会独独送了这对步摇?”
大夫人点头应了,内心衡量了半天,唤过紫芸叫她将那盘中的头面给各房蜜斯送去,特特交代了若华为长,那一对嵌宝金凤蝶步摇送了去吟华苑。
大夫人忙叮咛了紫芸去请了几位蜜斯过来,一边笑道:“蒙东阳郡主错爱,那里敢当,她们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,岂敢在夫人面前献丑。”
她笑容更加深,声音略略大了些:“府上的蜜斯们如果得了闲,无妨去我府里坐坐,我不比夫人有福,府里只得了两个儿子,倒是想着能有一群女儿们陪着说谈笑笑。”
戴夫人接了茶,笑着道:“不必这么多礼,我与京府丞王夫人也是故交,只是夫人您到京中时候尚短,又不常出门,故而不识的罢了。”她用了一口茶,放下了又道:“现在杜大人与我家老爷也算是同僚了,我们今后自当更加靠近,多多走动才是。”
回到正房,大夫人全然没故意机再对账了,叮咛武大娘帮瞧着,本身却瞧着填漆盘子里的那几样戴夫人送的头面怔怔入迷。
晚间,杜宏昌返来了,大夫人端了那盘子与他瞧了,有些惴惴不安隧道:“却不知这位戴夫人究竟是何意义,她原说是去法源寺上香,顺道过来瞧瞧,可这些怕是早就筹办好的,特地过来的才是。”
戴夫人又与几位蜜斯说了会子话,便起家告别了:“……时候不早了,也该回府去了,躲了这半日安逸,怕是又添了很多事。”
杜宏昌也皱了眉,测度道:“那位少詹事戴大人我那日在肃王爷府里倒是见过了,王爷待他公然亲厚,他的意义怕也是想要与我们交友一番。”
戴夫人环顾摆布,挑眉道:“闻听府上有几位蜜斯诗书俱通,还得了东阳郡主的青睐,但是如此?”
说话间,紫芸撩起帘子出去,手中捧着一张拜帖,福身道:“夫人,前院送了拜帖来,说是詹事府少詹事戴府夫人过府来拜访。”
“那若梅的事就这么算了?荣亲王府那边真的就不再走动了?”大夫人不甘心肠诘问道。
大夫人嗤笑一声,伸手取过桌案上的粉彩牡丹盖碗,扒开浮茶饮了一小口,道:“二老爷返来后可有甚么说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