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宏昌顿时神采丢脸了几分,问道:“她可曾说过些甚么?”
大夫人吃了一惊,少詹事那但是大理寺詹事府正四品的官职,这戴夫人与本身府里又是素无来往,如何会屈尊来到本身府里拜访呢。来不及多想,她忙让丫头取了透背缎大袖对襟折枝茶花褙子来换上,又抿了抿发髻,仓猝带着丫头婆子们迎了出去。
晚间,杜宏昌返来了,大夫人端了那盘子与他瞧了,有些惴惴不安隧道:“却不知这位戴夫人究竟是何意义,她原说是去法源寺上香,顺道过来瞧瞧,可这些怕是早就筹办好的,特地过来的才是。”
杜宏昌摇点头:“他们看重的怕不是别的,是我们在徽州以及应天府的家底才是真的。”
大夫人忙婉谢道:“使不得,如何能再要了夫人的礼去。”
大夫人忙道:“还不给戴夫人见礼。”
大夫人更是神采灰白,嘴唇翕动低声道:“这有钱有势的大户商贾多了去了,如何就看上了我们顾家了。”
武大娘忙号召小丫头续了茶,才又笑道:“说是待顾家少爷考了秋闱以后再提婚事,只是打发人去送了信往徽州顾家大宅里,要请长辈过来议定。”
戴夫人微微一笑,似是有深意地抬高声音道:“不怕跟mm说句内心话,这位荣亲王爷也算是亲王当中最年青有为的,朝里有很多人非常佩服,只是这位高也有位高的不好,毕竟只是皇上的兄弟,成不了大事的。何况上面对这群亲王还忌讳着呢!”
杜宏昌也皱了眉,测度道:“那位少詹事戴大人我那日在肃王爷府里倒是见过了,王爷待他公然亲厚,他的意义怕也是想要与我们交友一番。”
说话间,紫芸撩起帘子出去,手中捧着一张拜帖,福身道:“夫人,前院送了拜帖来,说是詹事府少詹事戴府夫人过府来拜访。”
戴夫人笑着连连点头,道:“快别多礼了,起来吧。”她起家上前拉起若华的手,细细打量了,笑着道:“公然是好模样。”又一一瞧了若瑶、若梅,这才笑着对大夫人道:“大夫人真是好福分,这府里的蜜斯个个面貌斑斓,又守端方,叫我看了真是喜好得紧。”
大夫人俄然想起一事来,忙道:“我听那戴夫人提及,她府里有两位少爷,莫非是瞧上我们家若瑶了,才会独独送了这对步摇?”
大夫人嗤笑一声,伸手取过桌案上的粉彩牡丹盖碗,扒开浮茶饮了一小口,道:“二老爷返来后可有甚么说法?”
大夫人细细回想着,道:“倒是说了一句,那意义却……”她把戴夫人对她暗里里说得那句话一字不差地说给杜宏昌听了。
大夫人嘲笑道:“到这节骨眼了,还想着能得个好的,怕是想要顾家小子得个功名,才肯将若梅嫁畴昔呢。”
行到杜府正门处,只见戴夫人一身家常打扮,笑容可掬,微微欠身回了大夫人的礼,笑着道:“常听我家老爷说杜大人贤能刚正,深得王爷推许,贵府的夫人蜜斯也是才名在外,让我非常钦羡,本日正巧去法源寺上香,路过贵府,便冒昧前来拜访一番,还望不会打搅了夫人清净才是。”
正说着,紫芸出去正堂福身道:“二蜜斯、三蜜斯、四蜜斯、六蜜斯到了。”
“那若梅的事就这么算了?荣亲王府那边真的就不再走动了?”大夫人不甘心肠诘问道。
杜宏昌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你一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作何,这些自有我去措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