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所谓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孙女得以安然回府,足见大道为公。现在孙女只想严惩恶人,免得再有人是以罗难。”
“只不知他一朝不顺,因何偏会迁怒于如雪?”这话问出,陆老太爷不由得看了穆玄阳一眼。
“你大伯父原也是这个意义,不然也不会请了鸿轩,去接你返来。府中没有妙手,内里又充满了眼线,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,给了宋玉书抹灭证据的机遇。”
“侄女感觉此事还需皇上决计。…”
当初不肯儿孙与皇家攀亲,何尝没有这方面的担忧。却不想亲尚未成,孙女就逢此大难。
穆玄阳一时候另有些恍忽,侧头看向陆老太爷,见老太爷面上未露不喜之色,难掩欢乐,不由得点了点头。倒不是同意陆如雪所言,只是表示她将话讲完。
听父亲之言,陆如雪方才明白。朝穆玄阳笑着点了点头,这才朝大伯父服了一礼。
这回没等陆老太爷和陆承祖反对,穆玄阳却先站了出来。
“刚才听兄长提及,为着侄女的事,大伯父已辍朝多日。更是扳连的堂兄、表兄们带着人,满都城的驰驱。…”
陆如雪也看出,祖父这清楚就是对穆玄阳心生不满。不肯因本身的事,而让穆玄阳难做,忙出声为他得救。
见陆崇文说的逼真,陆如雪只得点头应着,再不说伸谢之言。
“祖父、父兄的担忧,如雪内心明白。只要打算精密,此计看上虽险,却一举数得。”
陆承耀对穆玄阳倒没甚么不满,更多的另有感激。至于婚事,即已有力回天,现下不想也罢。等事过境迁,他再送女儿回祖宅就是。
“玄阳,你且听我说。”二人即早已互许了毕生,又经此一事,陆如雪也没甚么好顾忌的了。当着陆府人的面儿,陆如雪第一次叫了穆玄阳的名讳。
陆老太爷点了点头,“不错,现在如雪被救回,除了她片面之词,我们手上再无证据。那宋玉书虽拿了陆府的主子,可如果汝宁公主出面讨情,最多被皇上怒斥两句,小惩大诫罪不至死。”
“如雪的猜想也不是全无事理。那宋玉书为人,我也素有耳闻,不但边幅出众,且才学过人。现在被选为驸马,于朝堂之上再无安身之地,心中不甘亦是有的。”
“不成!”
“不,…。”穆玄阳仍点头对峙。他和陆承耀的感受一样,再经不起落空陆如雪的痛苦。
“如雪,你大堂兄说的对,我们是一家人,本该守望互助才是。这些且先不提,你心中可有设法,说说看。”
还没等将满腹感激之言道尽,陆如雪只感受双臂一紧,身子一轻。陆崇文兄弟已近前,将她扶了起来。
见陆老太爷看来,穆玄阳眉头一紧。他也在思疑,宋玉书之以是会选上陆如雪,统统皆因本身而起。
不怪陆承祖不信,而是这来由委实牵强了些。陆如雪只得将客岁之事,翻来细述。
陆如雪早就想好了,刚才不说,只是担忧说了父兄也不会同意,甚或穆玄阳会最早站出来反对,以是这才拿话铺陈在先,为的就是表白心入彀定。
陆承耀也分歧意,女儿以身为饵,当然能置那宋玉书于必死之境。可他已不肯再接受一次,落空女儿的痛苦。哪怕战略万全,他也不肯。
当初与采月二仆定计三日相会,就是她早步好的棋局。现在只需请君入瓮,她就不信拿不下宋玉书。
可他自问虽瞧不上此人,且不靠近,可却从未表示于脸上,或明里暗里对其恶言相向。
陆老太爷另有一层顾虑,担忧宁妃郭氏和鲁王,会是以事而于陆府倒霉。儿孙们位列朝堂,总不好和皇上的妻儿反目。
可此事因陆如雪而起,现在议事老太爷也没有所避讳,显见也是想听听孙女的意义。以是陆承祖也没再讳莫如深,而是直接扣问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