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女也只是有此猜想,当初赏菊宴,汝宁公主决计刁难。现在想来,或许与那宋玉书,脱不得干系。只是侄女也无证据证明。”
陆如雪也看出,祖父这清楚就是对穆玄阳心生不满。不肯因本身的事,而让穆玄阳难做,忙出声为他得救。
当初与采月二仆定计三日相会,就是她早步好的棋局。现在只需请君入瓮,她就不信拿不下宋玉书。
陆老太爷点了点头,“不错,现在如雪被救回,除了她片面之词,我们手上再无证据。那宋玉书虽拿了陆府的主子,可如果汝宁公主出面讨情,最多被皇上怒斥两句,小惩大诫罪不至死。”
“鸿轩有何设法,旦说无妨。”陆承祖内心多少还是偏向于陆如雪的主张,事关皇亲,要想不轰动皇上,而将人拿下,过后不免会落人话柄。
陆如雪也想到了这些,跟着点了点头。
“祖父、父兄的担忧,如雪内心明白。只要打算精密,此计看上虽险,却一举数得。”
不怪陆承祖不信,而是这来由委实牵强了些。陆如雪只得将客岁之事,翻来细述。
这回没等陆老太爷和陆承祖反对,穆玄阳却先站了出来。
可如果这般委曲了孙女,将事情掩下,贰心中倒是不肯的。固而两相冲突,骑虎难下。
“侄女感觉此事还需皇上决计。…”
“玄阳,你且听我说。”二人即早已互许了毕生,又经此一事,陆如雪也没甚么好顾忌的了。当着陆府人的面儿,陆如雪第一次叫了穆玄阳的名讳。
穆玄阳一时候另有些恍忽,侧头看向陆老太爷,见老太爷面上未露不喜之色,难掩欢乐,不由得点了点头。倒不是同意陆如雪所言,只是表示她将话讲完。
“正所谓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孙女得以安然回府,足见大道为公。现在孙女只想严惩恶人,免得再有人是以罗难。”
陆如雪早就想好了,刚才不说,只是担忧说了父兄也不会同意,甚或穆玄阳会最早站出来反对,以是这才拿话铺陈在先,为的就是表白心入彀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