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因为二老爷一家要回京,祖母解了她的禁足令。事情多了起来,便也不再胡思乱想。
“此物即出自陆二蜜斯之手,又怎好送与鄙人。若引出闲话,恐惹人曲解。鄙人身有皇命,时候紧急,陆二蜜斯如果无事,先行告别。”
见穆玄阳进门,亲手为其烹茶让座。陆崇宇知二人有话要说,略座便寻了个借口,避去了陆如雪的书房。
趁着施礼,主动和穆玄阳闲话。陆承宗觉得女儿只是替堂姐高兴,倒未在乎。陆二夫人也未上心。
“对不起,我没有信守当初承诺,不过父王和母妃对前事,已不再…”
只是穆玄阳,面色安静,说不出心中是个甚么滋味。只感受同为陆府姐妹,此女与陆如雪,天上地下全然不成同语。
陆如雪病好后,随大伯母和母亲,拜访了延安侯府和云府。得知皇上并未收回赐婚旨意,两府诸人都替她高兴。
原定二人是榴月末订婚,因为穆玄阳要回北平,这才担搁了。现在事情美满处理,依穆玄阳的意义,当然是越快订婚越好。
“不,如雪。我不要你为我窜改。我娶你,只想你过的高兴顺意。想将这人间的统统,与你分享。”
陆崇宇分开一柱香的时候即回,二人也不好再说些肉麻的情话。将燕王妃赠送的药材留下,这才赶着去了魏国公府。
只是她心有不甘,未曾放弃,觉得穆玄阳对她冷酷,是因为堂姐失节在前,她是受其迁累。以是心中对陆如雪的恨,也更深了几分。
比原想的多了近半月,穆玄阳是想将日子提早,可陆承耀以女儿尚需静养为由,他也不好强求。
“你做事稳妥,提起前事,想来只是为帮我,安抚家人。初心一片又何错之有。”
不等陆如霜反应,侧开一步,即开门而出。
这般小物,如果陆如雪送的,穆玄阳自是不会推。可这女子,是陆如雪的堂妹,却送他此物,清楚就没把陆如雪这个堂姐当回事,放在心上。
“此行回北平,已将前事禀明父母。幸父母一向对陆老太爷推许备至,知悉事情原委,并未加以责备。对陆蜜斯适逢大难,更多了几分关爱怜悯。命长辈备下薄礼药材,赠与陆蜜斯,助其养伤规复。”
“恭喜mm!”这声道贺陆崇宇是出自至心,穆玄阳所作,早已征服了全部陆府。且他是用行动,在证明当初的承诺,他能够给陆如雪幸运。
穆玄阳本还安静的神采,不由得一沉。
“当初我逼你发誓,可没想过会嫁你为妻。现在我们即将缔结连理,夫唱妇随,我信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,必定是为着你我二人着想。我又怎会怪你。”
“是啊!”不怪连一贯看穆玄阳不扎眼的兄长,都被其征服。乃至连母亲云氏,也不再对穆玄阳有所指责。
穆玄阳与陆承宗告别,即启程进京。路上叮咛四剑,本日陆如霜之事,不得对陆如雪提起。
“是啊,我又何尝不是作如此想。你许我一世真情,与我分享人间繁华。我更愿与你执手平生,历经沧桑。”
能得燕王佳耦量解,孙女将来入府,也能少受些非难。又朝三子陆承耀点了点头,表示能够将订婚的日子定下来。
目睹三日期满,穆玄阳一早即要启程,带着燕王府的侍卫先行赶路。陆如霜趁着父母不重视,这才让贴身的丫环把风,悄悄的来见穆玄阳。
“我好想你!”“一起可好?”
遂除了首日见礼外,竟到处避着陆如霜,未给她任何可乘之机。
他做的太多了,多到她竟然产生要报恩的心机。两小我的态度,竟潜移默化的产生了窜改。陆如雪不知这类窜改,是好亦或是不好。
二人见了礼,穆玄阳站在屋中,一时不知此女来意为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