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醒酒汤只怕恰是那陆大蜜斯送来的,不过她不肯担了这个名头,毕竟我们是外男,她借父亲之名,这才不至于落人话柄。看她行事,果然是够谨慎谨慎!”
陆承耀从管事手里接过一只木盒,盒子并不大,却雕工精彩,动手有些分量,看的出内里的东西非常贵重。
“不知穆三少爷怎会俄然从北平来到此地?如果便利,可否实言以告之!”
说完将食盒翻开,将一个炖盅端给了站在一旁的剑鞘。又服了一礼,这才退了下去。
这件事皇上并没有下有明旨,陆太傅寄来的家书中也未有提及,以是陆承耀并不知内幕。
剑鞘不过是随口一说,毕竟不管这奴婢是哪个院里的主子,这醒酒汤都对主子的身材很好。以是乐滋滋的将炖盅放在了桌上。
两人又对饮了几杯,穆玄阳再未提起此事,陆承耀这才放松下来,不再如先前那般警戒。
“小女自幼便与凡人分歧,家慈早有言明,将小女如犬子般一同教诲。遂未能克己复礼,倒让穆三少见笑了!”
穆玄阳甚少如此夸人,本来是想借此探听一下陆府大蜜斯的事情,却事得其反。
这一次进京的,不但是他。另有代王、秦王、晋王、吴王、楚王、齐王等,十四位已封王皇子的嫡出之子。
听的出陆承耀言语间颇以女儿为傲,却也知为女儿隐其锋芒。
“此时正值桃花汛,淮河水患成灾,此时去宿州,只怕驿道难行!”
“这丫环之前不是在陆大蜜斯的院里做事吗?这才多一会儿,就成了陆三爷的丫环了!”
毕竟他不过是秀才出身,而穆玄阳倒是燕王的嫡出三子,就算现在尚未承爵封官,可那也是因为其还未成年之故。以是二人在职位上,还是有所差异的。
起家抚了一下襕衫,这才跟着陆府的下人,去了外院偏厅。
放下汤碗,穆玄阳看向剑锋,“去将卫批示佥事叫来,我有事叮咛!”
主仆闲谈了一会儿,就见陆府的下人来请,说是“府中三爷,请穆三少爷到外院吃酒用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