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他连日赶路辛苦,眼中已充满了血丝。心中也是一阵阵的泛疼。
“多谢母妃谅解!”婆母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陆如雪也不好再装模作样。
“你们都是好孩子,阳儿千里奔袭来援,解了北平之危。陆氏更是连续半月,劳心劳力,助为母坐镇北平。不过是存候错了时候,有何打紧。”
老婆是为了一城安危,是为了全部燕王府,而累伤了身子。他不能说老婆做的过了,也不能怪老婆不自爱。可越是不能劝不能说,内心才会越痛。
梦中的血红,垂垂退去。耳边的嘶嚎,也垂垂变得恍惚。陆如雪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哭声,不由得睁眼去瞧。
看着老婆睡不平稳,穆玄阳沐浴后,也换了寝衣上了床,将老婆搂进怀中,不断的在她耳边轻喃细语。
却撞进了一双暖和凝眸。“可有受伤?”抬手重抚上穆玄阳的眉眼,抚摩着他脸上,泛了青茬的髯毛。
“你们这两个孩子,怎未几睡会儿?”燕王妃也刚起家,正梳洗换衣。
嫡庶本就有别,且二少夫人这些日子也甚少打理府事,多是两位侧妃在忙。以是对交出主理中馈之权,也不见一丝落没。
伉俪两个躺在床上,看着睡在中间的儿子,感受非常满足。
“你啊!”老婆逗他,不过是为了让他,不要过于自责。
“甚么都别管了!母妃即允你歇息,那便尽管歇着就是,有事让主子们去做。”
“你二哥这些日子镇守王府,实在也是辛苦。”燕王妃向儿子说了这么一句,这才表示竹月出去将二少爷迎进门。
兄弟间又客气了几句。二少夫人这才上前,将装有府中对牌的锦匣承上,“婆母即已回府,这府里的事,仍该交由婆母主持。”
“可见了庭儿?”
忙让四采入内,帮她洗漱换衣。又为穆玄阳换了衣衫,由乳母和采月,抱了儿子去上院存候。
倒是二少爷,有些不喜。不过也不敢露在面上,只是看向陆如雪时,眼神大不如前。
等二人给燕王妃存候后,兄弟妯娌间这才相互见礼。
正想再和儿子、儿媳说几句梯己话,便听门外丫环来报,“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来给王妃存候。”
不过幸亏婆母给了她些光阴保养,她另有日子能够想体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