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筹算太学肄业后,就向她透露心迹,接她过府的。哪承想,在肄业的前一个月,她就已经做了皇兄的女人,不再来书院。
忽而起了些许打趣之意,笑问道:“方才殿下说,太子殿下好色是真。那么不知……殿下的好色,是真是假?”
看到这气象,第一个涌入他脑海的,是容菀汐的面庞。但随即,倒是那在太子府中的绝代才子。
云裳不解,很天然地留下来奉侍宸王用膳。
容菀汐一愣,不由看向宸王……
容菀汐向她点点头,初夏这才退下了。
“但愿如此吧……”容卿轻叹一声。
宸王昭贤院的正屋里,分着三间小屋,以两个雕花月门隔着的。中间的是常日里会晤靠近客人和用膳起居的一个宽广的方厅。方厅东侧是寝房、西侧是一间小书房。
“这是我的丫环。”容菀汐提示道。
“你这丫环多大了?”宸王问道。
听得宸王如此解释,容菀汐更加肯定了,这是一个胸有沟壑之人。
“才子无双,岂可代之……”宸王有些醉了,喃喃了一声,排闼进了屋。
笑笑,将信递给初夏:“放灯里烧了吧。”
容菀汐也不放在心上,只感觉风趣,笑笑便罢了。
容菀汐让初夏出去见,未几时,初夏拿回一封手札来,说是:“宸王殿下给蜜斯的。”
一夜无话,次日天还没亮便起了。向外看了眼,却见早有初夏和知秋一本端庄的、恭恭敬敬的、带着几个使唤丫等在门外。
本来他觉得,或许是皇兄逼迫了她,可去太子府的时候见了她两次,瞧着她对太子断念塌地的模样,竟不似如此。
宸王一笑,看着容菀汐,眼中带着玩味:“你感觉是真是假?”
和如许聪明的人交换,公然费心省力。
“你不来……”宸王说着,伸手来拂了下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,“如何老是这么不谨慎?丫环如何奉侍的,嗯?”
唯于天下大事上,才醉不得。
闲谈了一会儿,容菀汐拜别父亲回房。
想必宸王殿下是多情风骚惯了,一时换了工具,却也收不住呢。
听容菀汐这么说,宸王竟然也不感觉有甚么不铛铛的,只是笑道:“不懂就要学,这的确是你的风格。”
容卿叹了一声,道:“传闻那宸王府中,姬妾浩繁,驰名分的、没名分的,大大小小十几人……”
陪着宸王在王府顶用了早膳,带着初夏回府。第一件事,便是去父亲房中,奉告父亲,明日统统如常。
容卿看着女儿,尽是心疼:“女儿啊,你受委曲了。”
云裳迎了出来,见宸王有些醉意,忙叮咛着底下的小丫头去做醒酒汤。
宸王眉心一簇,明显云裳的话,打乱了他的思路。
初夏到不如何怕宸王,而是道:“是蜜斯头发太和婉了嘛,怪不得奴婢的。”
“十六。”
宸王晓得她会来,也晓得她来宸王府,绝对不是让嬷嬷来查验、也不是向他来证明甚么的。
“好。”
想要扶着宸王到里间床榻上躺着,但宸王却推开了她,去小书房的椅子上坐着。
倒是终究没有说甚么。
宸王笑笑,回过甚来持续刚才的话:“你不过来一趟,如何能让你爹放心?”
容菀汐笑笑,不再言语。
“没甚么的”,容菀汐道,“若不是嫁与宸王,以女儿的身份,迟早也是逃不过选秀的,总要有这一遭。女儿并未感觉这事有甚么不当,父亲千万不要为女儿忧心,不然女儿这内心,反而更不好受了。”
看到府中已经装潢结束,到处是大红灯笼,树上、屋檐上、门窗上,都缠着红绸,宸王被这气象所传染,竟有些想起容菀汐的面庞来。
容菀汐见此,便晓得常日里宸王用膳,都是云裳在一旁奉侍的。以是此次宸王叮咛了退下,云裳并未想到这此中也包含她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