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,他竟还是有些懂她的……
容菀汐让初夏出去见,未几时,初夏拿回一封手札来,说是:“宸王殿下给蜜斯的。”
“本王毕竟与皇兄从小儿一起在皇子监中长大,这点儿定命,本王还是有的。他好色是真,但绝对不会做这类自降身份的事。”见容菀汐眼中闪过一抹惊奇,宸王解释道。
“可用过早膳了?”宸王问道。
想必宸王殿下是多情风骚惯了,一时换了工具,却也收不住呢。
一夜无话,次日天还没亮便起了。向外看了眼,却见早有初夏和知秋一本端庄的、恭恭敬敬的、带着几个使唤丫等在门外。
陪着宸王在王府顶用了早膳,带着初夏回府。第一件事,便是去父亲房中,奉告父亲,明日统统如常。
“出去吧。”容菀汐道。
“哦?你……”
“没甚么的”,容菀汐道,“若不是嫁与宸王,以女儿的身份,迟早也是逃不过选秀的,总要有这一遭。女儿并未感觉这事有甚么不当,父亲千万不要为女儿忧心,不然女儿这内心,反而更不好受了。”
“这是我的丫环。”容菀汐提示道。
容卿叹了一声,道:“传闻那宸王府中,姬妾浩繁,驰名分的、没名分的,大大小小十几人……”
云裳不解,很天然地留下来奉侍宸王用膳。
将军府中是如此忙活着的,宸王府中天然也是如此。只是宸王这一日都不在府中。
原是筹算太学肄业后,就向她透露心迹,接她过府的。哪承想,在肄业的前一个月,她就已经做了皇兄的女人,不再来书院。
是真是假,本与她没有干系,她问这些做甚么?也不晓得本身刚才是如何想的。
容菀汐欣喜父亲道:“哪一个王公贵族家里不是如此的?更何况弄到家里来,总比在内里更好一些。府里越是人多,越反而没甚么可争斗的,大师各过各的罢了。”
容菀汐看向宸王,对宸王如此必定的语气,是有些惊奇的。
容菀汐看向宸王……
“劳殿下操心了……”容菀汐淡淡道,考虑半晌,还是道,“臣女本身已经历过了,是完璧无疑。”
“你不来……”宸王说着,伸手来拂了下她脸颊边的一缕发丝,“如何老是这么不谨慎?丫环如何奉侍的,嗯?”
“才子无双,岂可代之……”宸王有些醉了,喃喃了一声,排闼进了屋。
打仗了容菀汐以后,容菀汐即便不肯,但在大要上、在一些小事上,却仍旧对他非常顺服,这才让他俄然认识到,或许颖月也是不肯意的。只是事已至此,抵挡不得。
两人一起回了宸王的昭贤院,云裳带着小丫环们上了早膳。宸王叮咛她们退下。
宸王就坐在小书房内的长桌旁,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张乌黑的宣纸。懒懒地靠在椅子上,半晌也没有提笔作画或写字的意义。但他的目光,却始终在那宣纸上。
但明天宸王的意义,应当是让她们都退下。
“好。”
“免得她老是碍你我伉俪的事儿。”宸王耍小孩子脾气似的嘟囔道。
“十六。”
容菀汐一愣,不由看向宸王……
云裳不看其上的笔迹,盲叠了信,在宸王身后的架子上抽了一张信封出来,装好了。向宸王施了一礼:“奴婢这就送去。”
明日就是蜜斯出阁之日,将军府高低,大家都在忙着,你来我往的没个停歇。但是在容菀汐的院子中,氛围倒是温馨得很。
忽而当真看着容菀汐,正色道:“明天的事情,本王晓得你受委曲了。但你的身子,应当还是完璧。以是你不必悬心,明日顺顺铛铛嫁过来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