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早,几日不见风雪的长安城,俄然地飘起细精密密的雪花。不一会儿,便在路面上铺了薄薄一层,马车在上面走着,轧得那些雪花收回咯吱咯吱的悄悄响动。
伴计筹措着,蓦地间却看到了阿青,顺着阿青看畴昔,便见郑无空也来了,伴计顿时髦高采烈的走了过来:“昨儿便传闻郑公返来了,掌柜还念叨着要去看您呢,没成想您就过来了。可要小的去请掌柜过来?”伴计长得瘦瘦高高,端倪清秀,看上去约莫有十七八岁,穿戴一身布衣棉袄,精力头实足。
姜灼低着头,面庞发热难堪的要死,阿青与绿萼晓得她脸皮薄,也不敢过分猖獗,笑了两声便收敛下来。阿青从一旁的架子上,拿出洁净的布巾,绿萼走到房间一侧的打扮台前,将杌子拉开,使姜灼坐下,阿青拿着布巾包住姜灼的发丝,替她渐渐擦干发丝。
“这丫头便是。”郑公往旁走了一步,将姜灼让了出来。姜灼红着脸,却很有规矩隧道:“小女姜灼,乃师父新收的门徒。”
闻言,伴计不由吊着眼角,偷偷瞅了姜灼几眼,却见她眉眼温婉,面貌清丽,是个实足十的美人胚子,又端的是高门娘子的礼节,小伴计顿时便有些不安闲,内疚的笑笑:“小的见过姜娘子。”
翌日,姜灼早夙起了身,在阿青和绿萼的号召下,换上了一件绿底白花的夹袄,上面配着深绿色长裙,再披上一件青色披风,包裹的严严实实,正筹算与郑无空一道出去,阿青却带返来了动静,说是十一皇子来了,一大早便把姜昕带出去,现在早没影了。
马车里铺着细细厚厚的褥子,放着一架矮几,上头烫着一炉热水,郑无空怕姜灼不吃朝食会饿,还让阿青筹办了几盘小点心,他自上了马车以后,便是拿着一本册子,在那看个不断,册子上记录的是他出去这么久以来,铺子里的买卖环境,以及周遭邀求他出诊的记录。
绿萼自一旁的抽屉中,取出一方掌心大小的绿色法郎掐丝小盒子,翻开上盖来,一阵芬芳芬香的清冽香味儿,缓缓飘零在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