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瑶瑶。”一个女子和顺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。
不远处,一名少女由一名丫环搀了,身后还跟着位嬷嬷,正轻摇快步地走到魏菓瑶跟前。
“芙儿,你可来了!”魏菓瑶收转意神,立马重新堆起笑容,几近是雀跃地迎上前去。
“甚么?”魏菓瑶转头问道,她天然晓得,姚玲儿口中的“灾星”到底指的是谁,对于姜灼也跑过来这一事,她虽早就猜想到,不过还是让魏菓瑶内心伤了一下。
谭嬷嬷揣摩半天,最后将姜灼一头乌丝结髻,交拧旋起,悬空托在顶上,盘成了凌虚髻,再选了枝缠枝快意钗插上,衬得小脸儿更加粉嫩,中间几个丫头都看傻了,也不管谭嬷嬷教的端方,一个劲地鼓掌,直说女郎都雅得不得了。
中间嬷嬷与魏菓瑶熟谙,倒也说得靠近:“少府大人从不拦着女郎出门,恰好我们女郎是个闷性子,想是本日多亏魏女郎说动了她,奴也能跟着出来透透气。”
唇角冷冷地勾了勾,魏菓瑶哼了一声,就凭姜灼一个不知来路的乡间女子,觉得认了郑无空为师,便能摇身一变成贵女,未免心太大了。
“怎得灾星也来了?”姚玲儿俄然嘟哝道。
平阳公主乃王昭仪所出,因王昭仪现在仿佛已是后宫之首,膝下又有位极得圣上情意的胶东王,平阳公主天然也跟着水涨船高,不但在长安城名誉甚高,府邸也造得比别家公主气度。
说来魏菓瑶这位好友生性好静,鲜少凑这类热烈,平素除了去庙中清修,便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不过却与魏菓瑶颇谈得来,魏菓瑶常去她府中拜见,相互天然成了知心人,本日得了公主相邀,这一名才肯出得府来,倒算是给公主面子了。
魏菓瑶身为贵女,自是讲究身份,不会像中间侍女姚玲儿普通,傻乎乎四周张望,显得特没见地。
说内心话,姜灼对这花朝节还是提不起兴趣,更偶然操纵这机遇相看甚么将来夫婿,感觉有这闲工夫,她还不如到药铺里多认几味药材来得风趣。
魏菓瑶故作偶然地朝姜灼站的处所扫了一眼,便收回目光,一看便知,姜灼是来赴公主府花朝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