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法?在郑府当中,本公子便是国法!”郑或放肆大呼了起来:“姜灼,本日我累了,明日便让来陪我,让你尝尝甚么叫国法。”
有人不免上前刺探道:“姜女郎,但是有何为难事,说得出来,让大师伙替您出出主张?”
“哎,郑或,你们吵归吵,那女人,本驸马要定了。”有人这时来了一句。
“但是要告何人?”
一旁人都听得惊住了,大靖乃礼节之邦,更是以孝治天下,孝子凡是要围庐守孝三年,不得文娱,便非亲子,也要面露哀思,这个郑或,实在太不像话。
要晓得郑家药铺在长安城中开了2、三十年,向来都是童叟无欺,贫贱勿论,乃至还常常在药铺外赊粥、赊药,百姓受恩德颇多,天然恋慕郑公,连郑公的这位女门徒,也是个出了名善心,颇得世人好感。
“众位快快请起!”词讼吏忙喊道:“我家府尹大人一贯爱民如子,更何况大人与郑公也是至好老友,各位放心,大人定会查明本相,秉公断案,各位勿需如此冲动。”
这时京兆尹府衙终究开了门,有词讼吏走了出来,问道:“那个敲鼓喊冤?”
这时姜灼身后的百姓全都哄了起来,有自发领头地喊道:“医圣郑公平生高洁,悬壶济世,救下多少性命,现在他白叟家虽已仙逝,吾等不忍郑公身后蒙尘,被那起小人伤了申明,请府尹大人务必替郑公讨回公道,吾等百姓一并求过。”
有围观的人认出来,阿谁敲鼓的女子,可不就是医圣郑公独一的女门徒姜灼吗?怎得郑公刚出完殡,她便来喊冤了?
这一下,京兆尹府前一片哗然。
傅光坐在府衙大堂上,看过手上的状纸,思忖半晌,抬开端来问堂下跪着的姜灼:“姜女郎,状上所言可有虚造之处?”
姜灼大吼:“既是待罪之人,竟还敢入室强抢民女,竟是不知国法了吗?”
“再一告,便是平阳公主的驸马,此人醉酒行马害死了郑公,现在未经审判,竟然脱罪,昨晚乃至跑到郑府去寻欢作乐,企图逼/奸府中仆女,乃至仆女羞愤他杀。”
姜灼只盯着那人,直接问道:“但是你害死了我师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