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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一大早,曹坊巷一座小院前,已然排起了长队,有头一回颠末的人瞧着这场面希奇,免不得要上前刺探,便有人回他:“我等皆来求小神医瞧病的,这一名但是医圣郑公的女门徒,现在来了此处坐诊。”
“阿谁姓姜的出来!”壮汉说话间就要往院子里闯,阿青这时同谭嬷嬷相互看了一眼,一起飞奔到院门口,堵住了壮汉的来路。
谭嬷嬷在一旁叹一口气,前两日郑簠过来看女郎,已经奉告了她们此事,又提到绿萼跳进泉眼,虽当时便被救起,不过几往先人就不见了,十有八九被郑或送给了驸马,这丫头命也是苦的。
“传闻郑家铺子那些大夫跟医女差未几走光了,还不是被阿谁败家子儿给气跑了。”
“官府是我家开的!”壮汉霸道隧道:“叫姓姜的出来,她把我老娘治得就剩一口气了,还收了我们五两银子,叫她出来讲个清楚,不然我砸了这院子!”
“算了,这天下都是权贵的,哪容得吾等说话呢!”
实在郑或被过继到郑无空名下之事,郑府已派人来了衙门报备,并重新登过名数,当日傅光用印之时还愣了一下,没想到郑公名下的府宅、药铺另有少量地步,尽数给了一个叫郑或的人,而郑公爱徒姜灼,竟是分文未得。
有妇人这时拧着菜篮远远走过来,步队中有认得她的,忙打号召寒喧:“谭大娘您返来了?”
“这如何说呢,”小文官直感喟:“驸马醉酒伤人一案,触及皇亲,天然交予少府大人裁夺,最后得出定论,是说郑家已经具结不告,此案早行结束,勿需再议,没想到背面少府大人又发了话,郑或如许的乃行事不当,并不消下狱,按律鞭打二十下,罚些银两,也算小惩大戒了。”
当时徐氏还曾起意,筹办等丧期过后,让傅光出面,延请姜灼为家医,顺带也为自家两位女郎认个女先生,也算是差能人意的出息,却不想丧期未过,姜灼竟是以如此体例,呈现在京兆尹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