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郑柯已从车夫处探听到了,姜灼去投名贴招考,倒是连衙署的门都进不得,直接在书笔吏处便被打了返来,姜灼厥后下车,亲身上前据理力图,那书笔吏虽未恶言相向,不过言语当中,颇带轻视之意,竟是不肯通融。
“明日我还会去报名,阿青姐姐帮我磨墨吧!”姜灼想了想,她必得再试一试。
徐氏这时又看向谭嬷嬷:“对了,方才请谭嬷嬷做教习的话,我也不是谈笑,当然,今后女郎进宫做了太医,隔三岔五地回郑药家铺,谭嬷嬷还是能够跟去瞧瞧的。”
跟着郑柯一起站在外头迎客的几名小伴计也凑到近前,大师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姜灼。
车夫笑着回道:“回大人,是我家东主前来报名,小的前来跑腿。”
一时世人轰笑成一片。
这时谭嬷嬷同阿青一前一后走了出去,两人手中捧着面盆、巾帕和香膏,筹办让姜灼净面。
姜灼只能勉强对世人笑笑,却实在没故意境答复郑柯的题目,而这时阿青紧着使来眼色,郑柯立时明白过来,立马闭了嘴,又回身轰走了小伴计们。
作了一个长揖以后,车夫递上一应物什,然后退了两步。
书笔吏一点头:“方才你本身也说了,你家那位是女郎,便是再有本领,就算少府大人保举,也没这资格参选医官,哪朝哪代会有女郎来做太医,听着都好笑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车夫不满地嚷了起来:“我家女郎但是由府尹傅光大人亲身保举,如何不可!”
谭嬷嬷看了看姜灼,少不得痛快地点了头。
姜灼回过神来,对郑柯道:“我且无事,只是不免心中愁闷些,过一时便好。”
“甚么不过?”前面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前面筹办递名贴的人听到书笔吏的念白,不免缩了缩脖子:“医圣的门徒,这出身……我等甘拜下风。”
“让夫人见笑了!”姜灼面露羞赧。
此时的衙署门前,早已排了一列长队,列队人群当中,有老至须发皆白的,也有小到未及弱冠的,世人边等边聊,更有人还在手不释卷。
姜灼被郑柯这句“要做第一人”给逗得笑起来,看到姜灼面色和缓了,郑柯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