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姜灼这下还真猎奇了,郑柯何时变得这般热忱。
一转眼快到春节,此时北边俄然传来捷报,姑臧邑城竟是光复了!
“女郎有所不知,现在掌柜竟是跟王公子成了老友,这铺子还是掌柜帮他做的中人,”伴计持续喋喋不休:“白日里掌柜还说呢,这今后有外村夫来长安城求医,便可住进王公子的堆栈,来我们这儿看诊,倒是大师便宜。”
姜灼看过后,不由笑道:“这些糕饼做得倒极精美,想是跋州风景吧,瞧这小兔儿、小雀儿,可贵这般栩栩如生,留些给宝儿,余下的让大师伙分了吧。”
“明日劈面悦来堆栈开张,王公子广邀邻里们,”郑柯将一张贴子递给姜灼:“这头一份,便是给女郎您的。”
“如果没胆量,怎敢在宫……”谭嬷嬷话说到一半,还是咽了下去,转而道:“他的意义,说今晚便要过来。”
那处之前是个茶馆,买卖并不太景气,姜灼也没太多在乎,只本日倒是瞧得明显,竟像焕然一新。
“到哪儿找去哟,连王成都上了吊,”郑柯随后又笑道:“幸亏王公子是个豁达的,只说虽丢了银两,却好歹保下一条性命,全当破财消灾。”
郑柯倒不否定:“上回我帮着王公子打官司,一来二去,自是处得近了,这位王公子倒果然豪放,我俩脾气相投,自是结成老友,传闻他看上长安城繁华,成心在此置些财产,我无事帮他跑跑腿,不想王公子竟看中我们劈面那茶馆,二话不说给盘了下来,说是恰好做个邻居。”
姜灼“哦”了一声,便往里走,伴计笑呵呵地跟在背面,问她:“女郎可知,买下那铺子的到底是谁?”
谭嬷嬷比了一个“九”,姜灼立时恍然大悟,本来是陇西王到了长安城,不过想想,姜灼又感觉不对,一个刚被赶出长安城的得宠皇子,那么快又得回了圣心?
姜灼内心自是雀跃不已,诸葛曜和姜昕一走便小半年,她内心也是提心吊胆了小半年,固然不时能从徐府获得动静,说他们都甚好,诸葛曜还又悄悄送过一封手札,却总没有看到真人在面前,能叫人放心。
“你的意义,竟是王成死了?”姜灼有些惊诧。
姜灼倒吸一口冷气:“他胆量倒是真大!”
姜灼方下得车来,便瞧见不远处一间铺子的门楣另有台阶两旁石狮子身上,都挂上红绸,里头更是灯光透明,另有人在进收支出地搬东西,少不很多看了两眼。
这日谭嬷嬷又回了药铺,姜灼本没有太在乎,却不想趁着阿青抱着宝儿到前头去玩时,谭嬷嬷拉住姜灼,悄声道:“女郎,他返来了?”
“谁呀?”姜灼随口问道。
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去取两坛好酒送去,权当作回礼,不过同王公子说,让他少喝些,转头又作下病,莫怪了别人。”姜灼叮咛。
这边正说着话,目睹着郑柯乐呵呵从门外出去,手上还托着一盘还冒着热气的糕饼,直接递到姜灼面前:“女郎返来得巧,这但是王公子睦邻之礼。”
药铺外站着的一个伴计见姜灼一向往那头张望,倒是笑着道:“女郎有所不知,那处前些日子被人买下,竟然翻盖成了堆栈,这会子正紧着忙活,说是明日便要开张呢!”
提到打官司,姜灼倒想起问道:“他那一大笔银子可又找返来了?”
小伴计哈哈大笑:“就是那位吃了水银的王公子。”
想来王帛还真有做买卖的目光,不出仨月,悦来堆栈的名声已然打响,真所谓客似云来,财路广进,厥后郑柯揭了底,却本来到悦来堆栈投宿的,大多是其他州郡慕名前去郑家药铺救治的,如许一来,连带郑家药铺的病人也多了很多,倒是两下得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