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郑簠都说郑焯是个势利之人,姜灼忍不住想点头,当日郑焯为仙云长公主亲信,本日又来俯就较着是另一头的平阳公主,这改弦易张得也是干脆得很。
姜灼这时听到诸葛曜淡淡地问了一句:“太病院可瞧好孩子了?”
那回送伍太医出城,不料诸葛曜也亲身前来,她这才得机遇与诸葛曜真正见上了一面,自是感慨很多,在魏长欢周旋之下,少不得两人寻了个僻静处说了一会话,互诉一番拜别之情后又仓促而别,原听诸葛曜说这段光阴会留在城外虎帐,却不想那么快又返来了。
此话让姜灼脸立时红了,不知怎得竟又想到诸葛曜,免不得心跳得极快,好半天赋嗫嚅道:“小女不敢,只现在心机并不在此。”
别人如何想,姜灼实在无能为力,至于治不治这孩子,看来也不是她能说得算,自无需姜灼置喙,只听诸葛家姐弟二人如何说。
“那是娘娘情意,女郎收下便是,”杨嬷嬷拉着姜灼的手拍拍,一忽而又笑起来:“对了,娘娘还说,他日女郎出阁,需求为你添妆,这一份面子,但是别人求不来的。”
大抵是平阳公主已然得了王昭仪的信,早在自家府门内等着了。
姜灼退到一旁,筹办等着信,却不想还未站定,偶然之间竟瞧见站在平阳公主身侧的郑焯,不免吃了一惊。
杨嬷嬷一拍本身脑袋:“倒是老身胡涂得紧,只顾拉着女郎在这儿说话,竟忘了殿下说过要在宫外等,女郎从速去吧,老身便不送了。”
而后被洛婕妤拉着聊了一个多时候,姜灼这才得告别,跟着侍人往宫外走去。
想到此,姜灼不免发笑,随即点头应道:“烦请嬷嬷回禀昭仪娘娘,小女这便畴昔。”说着便要转成分开,筹办直接前去平阳公主府。
姜灼特地落在诸葛曜身后几步开外,直到诸葛曜转头来寻她,这才走上前去,向平阳公主敛衽见礼。
姜灼忙施过礼,回身跟着侍人往宫外头走去。
这边姜灼还将来得及回话,阿谁去报信的侍人已然仓促跑返来:“姜大夫,殿下已然在宫外等着了,这会子让您速速出宫去呢!”
姜灼心中倒是清楚,平阳公主想是还顾忌当日师父归天一事,说不得此时内心正在防备,怕本身寻她儿子抨击,这位公主如此心窄,也叫人无语。
“多谢母妃想得如此殷勤,只是吾儿之病,自有太病院调节,现在也是大好,不再需别人来瞧,大夫请回吧!”平阳公主淡淡地扫了姜灼一眼,较着懒得给她面子。
锦香殿里,姜灼为洛婕妤把过脉,自是说她这一胎安得极稳,又叮嘱她莫乱吃安胎之药,常日多加走动,心秘密放开,洛婕妤笑着直点头,一个劲隧道,待他日产下麟儿,后半辈子便有了盼头。
“女郎稍候半晌,想是殿下过一时便出来了。”杨嬷嬷干脆陪着姜灼等在原处,又叮咛侍人赶着去华房殿报信。
“那便是了,王女郎方才说,这位王公子品德极是不错,且家道敷裕,”杨嬷嬷见姜灼一脸利诱,顾自又乐了半天,不过也不再持续申明,只道:“娘娘倒是夸奖了一番王公子,传闻这回医案之事,多亏他肯替女郎出头?”
一时无事,杨嬷嬷便与姜灼闲谈起来。
一起上姜灼只低着头,少不得想起方才在华房殿听到的关于王攀之事,姜灼不由心叹,此人虽被撤了太医令之职,却因圣上宽仁,仍旧行医首之责,这般处罚,说到底底子未伤及王攀半分,而此一来,姜灼树敌更深,想是今后便是进得太病院,怕此人事上也要艰巨更多。
杨嬷嬷拉着姜灼喘了半天,才道:“方才昭仪娘娘特地叫人去锦香殿寻女郎,不想却扑了个空,那头只说你刚走,我想你当未及出宫,便赶了过来,幸得女郎未走,倒是没有错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