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姜灼药方已就,乌老夫人也不担搁,忙交予管家,命他亲身去郑家药铺取药,随后想想,干脆也跟了出去。
乌黎已在府外迎候,但瞧见诸葛曜身后跟来的姜灼,较着长出了一口气,正要上前给两人见礼,却被诸葛曜拦住:“不必多说,瞧病要紧。”
“回娘娘,公主已然有孕两月,先时也还好好的,这几日竟一个劲地叫眩晕,到背面更是整日吐个不断,寻了太医过来,只说是伤胎,开了些安胎之药,未想,服过以后竟大不好。”
姜灼并未几言,直接坐到平阳长公主床边,取过床头早便放好的脉枕,势在平阳长公主的小臂下,便把起脉来,一时之间,世人皆将目光落到了姜灼脸上。
“娘娘这几日但是动过怒?”姜灼没有理睬平阳长公主的干脆,直接问道。
瞧了这会子闭目养神的平阳长公主一眼,姜灼差些要笑出来,这一名向来不肯亏损,想是这肝火一向压在心头,只是背面虽发了出来,倒是不应时宜,反伤了本身。
姜灼仿佛很当真地听着,又仿佛在心不在焉地魂游天外。
“瞧你这会子甚么神采,但是内心还恨着我呢?”平阳长公主拿眼打量着姜灼。
“姜灼,既是你来了,便要为我保住胎,这孩子来之不易,我拼了老命也得生,你给我经心着些,”平阳长公主这会子还不忘叮咛,背面又忍不住抱怨:“上一回进宫,就为了让你帮我瞧瞧这喜脉,谁想到还出了那事,弄得你得不着好,也差些误我孩儿。”
“公主,开药倒不难,只是公主还当爱惜自个儿身子,今后并不成复兴火。”姜灼说着,倒很快开出方剂,倒也简朴,以茯苓汤下抑青丸二十四粒,先开了六服。
平阳长公主立时朝外头望了望,随后说出来的话,却叫人哭笑不得:“还是圣上晓得心疼阿姐。”
这边平阳长公主正说得欢畅,乌老夫人带了人捧着茯苓汤与抑清丸出去,再又亲身奉侍着平阳长公主用了药。
姜灼忙回:“公主之脉,弦而弱,且以左为甚,必是肝火所激,此乃恶阻之症,须知怒伤肝,肝气倒逆,少不得牵动胎气,不过,拿此人参、白术来补,以我之见,一定最合适。”
未想她这神采,竟是被平阳长公主看到,立时起了迷惑,骇问道:“但是救不得了?”
“圣上亲身领我到了贵府。”姜灼不免内心在想,本身的男人,可不比平阳长公主的差了分毫。
姜灼歪头思忖了一下,她还真不知该如何筹办,左不过等着成果。
此时的姜灼,早忘了自个儿的烦困,也是一心想着里头病人,乃至站在公主府大门阶下,便一向往府里张望。
不一时,药方被送来,瞧着上头所开的人参、白术、川芎、陈皮、茯苓,姜灼不由摇了点头,晓得是误在了这一块。
“不过呢,我夫君之意,你虽是私出宫禁,却受了圣上之命,说来也为救百姓于痛苦,这但是胶东郡上高低下都瞧在眼中的,只是……那件事有些难办,但你也不必担忧,是非自有公论,再则朝中有徐国公和傅延尉他们站你这头,对了,传闻国丈赵卫尉也上书保你,如此一来,你最多降到婕妤或是美人,”平阳长公主呵呵一笑:“想开些,过不得几年,圣上寻个来由再行晋封,你还是还是姜昭仪,或是姜夫人也未可知。”
姜灼边走边听,倒无需旁人带路,极是利索地进了平阳长公主的院子,诸葛曜与乌黎两人,则在背面走得慢些。
待两人由乌黎陪着进了府,劈面便瞧见乌老夫人带着家下人等正在跪迎,姜灼忙上前一步,将她扶了起来,问道:“老夫人,现在公主景象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