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曜眼睛一缩,寒光涟涟。
诸葛曜嘲笑一声:“此话叫人听不懂。”
姜灼笑了笑,便告别而去。
姜灼眼睛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,随即瞧了瞧乌老夫人:“无妨,公主本就是快人快语。”
“在臣看来,圣上乃是不世之仁君,当日能不计前嫌地纳了臣这耶律拓的亲信,为何本日,反容不下一名小女子做一番大事?”
“此事,朕会考虑,”诸葛曜仿佛叹了一声,道:“乌黎,你明日一早便要走了,好幸亏通州郡做一番成绩,两年以后,朕当有重担交予你。”
乌老夫人忙上前为平阳长公主抚着胸口,紧着劝她:“公主,方才娘娘不是说了吗,您是肝气上逆,便该禁止着些,如何又这般自苦?更何况,娘娘自来最是刻薄,哪有甚么恨不恨的,若真与公主生了芥蒂,这么晚了,娘娘为何要过来?被人抓到把柄,又是一场风波。”
姜灼先时在发楞,听到平阳长公主这么一问,这才回过神来,思忖半晌,道:“公主,我此时髦不敢有定论。”
诸葛曜已然有些火了,此时瞪着乌黎道:“以你之意,莫非想见我们伉俪仳离,才感觉称了意,今后让姜灼去照顾天下百姓,没有丈夫护佑,没有后代承欢膝下,今后孤独平生,这就是你乌黎喜闻乐见?”
这边漱过口,平阳长公主长出一口气,躺到枕上,道:“姜灼,这一回孩子当能保住子吧!”
“圣上,后妃不成,那如果废了呢?”乌黎意有所指。
“公主,不成如此!”一贯暖和的乌老夫人,立马制止了平阳长公主,想是怕伤姜灼的心。
姜灼在外头悄悄地听着,成为诸葛曜嫔妃以后,固然他们二人两情相悦,宫中也没有甚么争风妒忌之事,过得倒算安闲,更可称得幸运,但是光阴越久,姜灼心中却更加空荡荡,只为了,多年苦练之医术,真如乌黎所言,竟是不得发挥。
姜灼发笑,平阳长公主这会子,竟是赖上她了。
未想乌黎倒是笑起来,冲着诸葛曜拱了拱手,道:“圣上言重,臣绝无拆散二位之意,反言之,臣感觉圣上与姜昭仪极是班配,谓之珠联璧合亦不为过,今后自当共携白首。”
“哼,话说得好听,其心却可诛!”诸葛曜瞪了乌黎一眼。
“公主放心,姜灼自当极力。”姜灼笑了笑,站起了身来。
“你且放心,转头我好些,必替你到母后跟讨情,那……我自是站你那头的金。”平阳长公主晓得姜灼这是要走,忙不迭隧道,显是发觉出自已刺到了姜灼,多少有些心虚,还赶着解释。
作为能臣及降臣,乌黎明显没有大靖官员那股子唯唯嚅嚅之气,提及话来,铿锵有力,嗓门也不低过诸葛曜:“圣上乃是惜才之人,当知姜昭仪天赋极高,可谓医中俊彦,此等济世之术,当该泽被天下,造福百姓,圣上既是明君,便该铺高兴胸,何至于忍见姜昭仪锁于深宫,才调不得发挥,现在乃至为了所谓‘擅自出宫’,‘明净不保’为朝中那些蠢夫诟病,真真荒天下之大谬。”
“我不过说了实话,倒招来公主这般不快,”姜灼点头道:“公主临时将养一段光阴,背面瞧瞧景象,实在……”姜灼想了想,还是又劝了一句:“虽知公主盼子心切,不过总要心放宽些,当日我也给公主瞧过,您这身子,当是多子多福的命,与其苛求,倒不如顺其天然。”
“乌黎,此话并不成说,”诸葛曜淡然隧道:“大靖立国多年无有此例,便是大靖之前各朝各代,宫中后妃也没有另任官职,乃至在外抛头露面之说,虽朕感觉你之言一定不成,或得他日还能实现,只在朕这一朝,恐怕困难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