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吾,举杯饮千斛!”最后一口酒尽,砸壶!
“又,目前酒醒那边?倚天万里乱云浮,寻道不问赢输!”剑啸长空,摇落一地烛光!身姿矫捷,踏碎满室浮华!
楚轲眸中笑意深深,现在也意趣盎然地打量着刀剑随心的平阮儿。
“准。”兰贵妃颌首。
“是有点醉了,我如何晕晕的?”平阮儿说着便伏在了桌子上,如一摊软泥般,手中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酒杯。
“微臣鄙人,情愿效力。”楚轲也不推却。
“砰——”是酒杯碎裂之声。
“不如何,不对眼缘行不!”苏珉瞟了眼她身上的鹤氅,然后不说话了。
“豪杰骨,盘曲路,血泪一页书!啸天涯,沧海一粟!”腔调铿锵,只听得人恍若置身虎帐当中,听得那号角连连,鼓声阵阵;看得那旗号展展,风声猎猎!
平阮儿:喂,心音意,你哪儿给我弄的这词?
“剑出!叱咤风雷怒!”说时迟当时快,平阮儿凌波踏空,飞身而出,举剑直刺上座天子!
苏珉当即会心过来,举起酒杯与她碰上,道:“本日欢畅,不醉不归!”
“爱妃所言有理,爱卿,你看如何?”皇甫勋转而向楚轲问道。
“老迈只是想舞剑罢了,何况圣上都未开口,且看着吧。”宁成心回道。
“铮——”是琴弦断裂之声。
苏珉回声不动,然后朝上首看去,公然,天子正往他们这方瞧。他又转头看向平阮儿,却见平阮儿还在喝酒,一不留意又喝了一壶。
但是平阮儿的速率太急太快,世人只能看到一道白光闪过,下一秒,那剑尖已经直指天子咽喉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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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喝这么多干甚么!”苏珉忙夺了她的酒杯。
平阮儿感觉莫名其妙,但想到猴子喜怒都来得快,也懒得与他计算,只当他哪根筋又庞杂了。
殿中操琴的邹姝现在额上已是薄薄香汗,她本来弹奏得好好的,却不知那平将军没事磕甚么酒杯,这每一下都刚好磕在曲子转折连接处,几次下来,竟令她心神不稳,而这琴曲也开端有些走调,落空了意境。
公然,猴子的脸当即变了。“酸墨客,你找死!”说罢在桌下便动了脚。平阮儿直接插脚拦住,道:“别闹了,天子看过来了。”
“唉,连猴子都看出来了,看来圣上的企图也太较着了……”宁成心伤腐的声音传来,平阮儿当即抵不住喷了酒,这对猴子是夸还是贬?
平阮儿却浑然不觉,还是敲着杯子。这时候沉浸在仙曲中的世人也都醒了神,听出了不对劲来,纷繁侧目朝稍显焦心的邹姝看去。而楚轲和皇甫勋则将眸光投向了“醉倒”的平阮儿。
两声齐作。只见邹姝面色惨白的错愕地站了起来,指上另有几滴鲜血。又见平阮儿晃闲逛悠地也站了起来,满脸酡红地说道:“这曲太……太他娘和顺,听得本将军浑身乏力。不如……不如,末将为大师舞剑如何!”
“不喝如何耍酒疯?”平阮儿偏头笑道,眸中已有少量醉意,却又有一丝精光闪过。
“邹姝鄙人,愿弹琴一曲。”女子福了福,颈项微弯,姿势曼妙,让人见之心仪。淡绿色的纱裙在腰间收束,系一条同色腰带,衬得人身姿苗条,更显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。双眸含水笼烟,樱唇丰盈津润,贝齿轻启间吐气若兰,一笑如兰花盛开此岸,芬芳之香远远隔着清冽的溪水传来,让人不知身在何方。
某意:嘿嘿~(╯﹏╰),这是我的大神妖君的古风歌《剑啸如狂》的歌词!
“猴子,我发明你说话挺冲的,那‘姓楚的’如何招惹你了?”平阮儿用手肘拐了拐他问道,还特地在“姓楚的”三个字上减轻了语气。她笑眯眯地盯着猴子,心想:从娘娘腔到姓楚的,猴子的语气还是不善,莫非他们之间有甚么过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