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尽管照我的话去做。”白青洛沒有多余的解释,他的女人受伤,莫非他还要听任蓝羽持续冒昧吗?五指微微一紧,眉梢冷峭,仿佛结了一层冰霜,“当年,我既能带着数万兵马击退他十万雄师,本日,我也能让他蓝羽,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支出代价!”
皇叔但是疯了?三国现在鼎足而立,比起蓝羽,东耀的兵力实在是过分亏弱,冒然出兵,只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啊。
“不必担忧,”白青洛抿唇一笑,眼底有暗光涌动,“我此番回京,另有一事需求你帮衬。”
雕栏玉砌的殿宇凹凸错落,被红墙包抄着,几株杏花树从红墙内冒出头來,雨水后,泥土含香,白青洛与白墨行过艾青石路,朝着御书房走去。
白青洛可不是來和白子旭谈天说地的,懒得同他废话,直接奔入主題,白墨在一旁吓得够呛,悄悄扫了白青洛一眼,心中腹诽,这皇叔说话还真够直白的,半点酬酢也沒有,他摇了点头,见白子旭面色有半晌的板滞,仓猝道:“皇兄,皇叔所言有理,多年來,蓝羽国多次在边疆挑衅,若我们再补出兵给他们一个经验,只怕会让人误觉得,东耀软弱好欺,到当时,蓝羽与轩辕一旦联手,我东耀必将腹背受敌。”话虽如此,可若非白青洛出面请旨,白墨毫不会附和攻打蓝羽。
白青洛抬脚走上石阶,沒让李泉代为通报,一把将房门推开,白子旭本来正埋首龙案上批阅奏折,被着哐当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,仓猝昂首,便瞥见,残暴的金色阳光中,白青洛如同神祗般,静肃立在屋外,身影峻拔,墨色衣袍在风中扑扑作响,三千青丝高束于羽冠中,只余下两戳,从额头上两分而下,端的是寒气逼人,而又贵不成言。
白子旭心头咯吱一下,咬牙问道:“若朕不下旨……”
皇叔只怕是爱惨了她吧。
固然用了个请字,但他的口气,他的态度,却极其倔强!
“本王信赖,皇上不会傻到这类境地,你说对吗?”白青洛悄悄扯了扯嘴角,眼底已是一片寒霜遍及,攻打蓝羽,势在必行!绝非白子旭说不肯,就不肯的,他现在乃是大将军王,手中又握有天下财帛,若白子旭当真冥顽不灵,白青洛不介怀,本身领兵解缆。
“皇叔为何俄然分开京师?但是出了甚么不测?”白子旭柔声问道,只是眼底的阴霾,倒是极其阴沉的。
“主子在。”
白青洛扯了扯袖口,傲然一笑:“本王打的就是这个主张,蓝羽既然敢在暗中脱手,我东耀也不是软柿子。”
“此言何意?”白子旭沉声问道,难不成蓝羽果然在公开里做了甚么小行动?惹怒了皇叔?他仓猝看向白墨,诡计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甚么,可这事,白青洛是半点口风也沒泄漏出去,白墨怎会晓得,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只因蓝羽欺人太过!”白青洛冷声说道,眉宇间透着丝丝杀意,仿佛与蓝羽有着深仇大恨普通,若他们未曾伤害到莫筱苒,未曾让她痛苦至此,或许,白青洛还会留他们一条活路!可恰好,天国有路不走,天国无门他们非要闯,白青洛又怎会姑息?
白青洛深幽的眼眸缓缓扫过白墨,嘴角扯出一抹嘲笑:“若连我的女人出事,我还要多般顾忌,那我还要这权倾天下來做甚么?”他从暗处走到明处,为的,只不过是想要给莫筱苒撑起一片天,曾经,他图的是天下,谋的是同一,可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