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帝王,他如何听不出白青洛话里的含义?蓝羽国固然在暗中的所作所为可爱至极,可绝对不是能引发两邦交兵的导火线,只怕皇叔请旨出兵,绝大部分,是为了给莫筱苒出一口气吧?
皇叔但是疯了?三国现在鼎足而立,比起蓝羽,东耀的兵力实在是过分亏弱,冒然出兵,只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啊。
“皇叔,”白墨眉头悄悄一皱,“你究竟是为了东耀,还是为了……她?”
即便是面对着一国帝王,白青洛的面上也丢脸到涓滴的恭敬与谦虚。
白青洛稳步走入房中,波澜不惊的眸子望向白子旭,抱拳施礼,行动萧洒,却不失礼数,“拜见皇上。”
“皇叔为何俄然分开京师?但是出了甚么不测?”白子旭柔声问道,只是眼底的阴霾,倒是极其阴沉的。
扔动手中的御笔,他仓猝起家,嘴角弯起一抹和顺的弧度:“皇叔终究回來了。”面上虽笑得如沐东风,可眼眸中,却毫无涓滴笑意,只要一片阴冷。
“主子在。”
“你将统统一五一十奉告皇上,半点也不得坦白。”白青洛叮咛道。
白青洛微微点头:“你说。”
白青洛抬脚走上石阶,沒让李泉代为通报,一把将房门推开,白子旭本来正埋首龙案上批阅奏折,被着哐当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,仓猝昂首,便瞥见,残暴的金色阳光中,白青洛如同神祗般,静肃立在屋外,身影峻拔,墨色衣袍在风中扑扑作响,三千青丝高束于羽冠中,只余下两戳,从额头上两分而下,端的是寒气逼人,而又贵不成言。
白子旭稳坐在龙椅上,面露东风般醉人的清含笑容,俊美的容颜现在,看上去愈发温文儒雅。
他面上苦笑一声,莫筱苒……
一起上,沒少见到仓猝走过的宫人,个个法度火急,白墨边走边问道:“皇叔,你此次如何这般胡涂?擅自离宫,这不是给皇兄把柄,治你的罪吗?”刚毅的面庞隐带几分忧色,现在,朝堂之上,他已附庸皇叔,丞相也因皇嫂的干系,与皇叔交好,看在皇兄眼中,他们几个早已是眼中钉,肉中刺,巴不很多寻些把柄,好将他们一并拉上马來。
“此言何意?”白子旭沉声问道,难不成蓝羽果然在公开里做了甚么小行动?惹怒了皇叔?他仓猝看向白墨,诡计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甚么,可这事,白青洛是半点口风也沒泄漏出去,白墨怎会晓得,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