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竹蹬蹬的跑上前将门闩取下,吱嘎一声,雕花的红漆木门回声开启,那人迎着光,一身银质铠甲,利落的迈开苗条的双腿走了进來,低垂着的头,厚重的头盔粉饰住他半张脸,只暴露个下巴。
“如何比得上你?”他眸中一抹暖色一闪而逝,悄悄弯下腰,妖孽般的面庞在莫筱苒的视野里无穷放大,双眸迸射而出的寒光狠狠扎入他的眼底,莫筱苒心尖微微一颤,有些不敢去直视他现在暗潮涌动的视野,讪讪一笑:“那甚么,有话好说,我们别脱手动脚的,成不?”
白青洛微微吸了口气,低敛了眸子,压下心底彭湃的肝火,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來:“说!”
门吱地一声合上,阻断了屋外的阳光,寝宫内,香炉冒着白雾般的烟气,莫筱苒歪着头,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:“白青洛,你有病吧?竟然冒充禁卫军,还假传太后懿旨?恩?嫌命长了,脑筋不想要了?”
“难不成主子真的想和侄子掠取女人吗?”心机一转,清风嘴角猛地抽了几下,这么多女人主子不爱,如何恰好就喜好上了现在的皇后呢?
“不但让文武百官对你刮目相看,连两国使者,也对你上心,莫筱苒,你是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啊。”白青洛意味深长的话语听在她耳中,如何听都好似带着一股嘲弄的感受。
氛围在刹时凝固,仿若从阳春三月一眨眼进入了寒冬腊月,冷风萧瑟,莫筱苒艰巨的抬开端,,“你要……”干甚么?
“太后?”统领点了点头,挥手放人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莫筱苒有些游移,却在那人抬开端來的一瞬,瞳孔蓦地缩进,朝着小竹叮咛一句: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在前所未见的兵器面前,孤身一人前去试枪,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。”
“我……”莫筱苒刚要解释,却在撞入他那双寒霜遍及的眼眸时,住了嘴。
“在一堆人面前,挺身而出,你勇气可嘉啊。”
“还好,还好。”莫筱苒讪讪的笑着。
莫筱苒身材一僵,摸了摸鼻尖,“好说,好说。”
悄悄将她推倒在紫檀木的躺椅上,温厚的手掌垂怜的抚摩着她肩头的伤口,行动极其轻柔,背对着白青洛,莫筱苒未曾瞥见他此时的神采,是何其的顾恤,何其的和顺。
一名禁卫军低垂着头远远的跑來,被抬高的声线透着丝丝沙哑:“统领,主子奉太后之令前來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主子奉太后之令,有事知会娘娘。”
此人,竟然一身禁卫军的打扮,堂而皇之的來到她的凤栖宫,胆儿未免也太肥了!
闭上眼,白青洛脑海中闪现的是她从高台上高高站起,如同凤凰般灿烂的身影,一步一步走下台阶,在万众谛视中,涅槃重生,那抹手持枪支,凝集了无数人目光的倩影,让他的心微微疼了起來。
寝宫内,正躺在一张紫檀木躺椅上,衣衫半褪,暴露乌黑香肩的莫筱苒口中的声音蓦地停止了,她看了看身后正哈腰为她按摩的小竹,利落的坐起家來,小竹马上上前,为她清算好衣袍。
小竹一头雾水,看了眼站在莫筱苒面前的禁卫军,走出了房门,顺手将门带上。
莫筱苒双眼瞪得如同铜铃,特别是在被他又一次点住身上几大抵穴,浑身生硬如石时,心更是噗通噗通跳得缓慢。
“小伤?”白青洛悄悄一笑,那笑声,却让莫筱苒浑身发寒,不等她细问,肩头的衣衫猛地被他单手揪住,顺手一扯。
你可知,当时我多想禁止你?
他要干吗?
断断续续的嗟叹,让人浮想连翩,身侧的五指黯然紧握,他缓慢敲响大门:“娘娘,主子有事拜见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