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议输了,银票没了,参议赢了,命没了,她还是见好就收,夹着尾巴做人吧。
“出去好德庄之前我就发誓,这是最后三局,三局完了,我要金盆洗手,戒赌。”宁绾痛苦的扶额。
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柳如风再不肯意,也只能假装谦谦君子,笑着叮咛人去拿充足分量的黄金过来。
本来这孩子不但会赌,摇骰子的姿式也能如许纯熟都雅啊。
再一人倒吸一口冷气,“只赌了两把?”
“公子点点。”荷官把银票和金子双手捧到宁绾面前。
柳如风站着不动,宁绾只好再拜一回,“少农户,既然数额没错,那不如当场结清吧。”
“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,对吗?”宁绾笑看着记账的荷官。
柳如风感觉,此人说的话,他一句也听不懂。
“少农户。”
宁绾不答话,看日头不早,回身便往外走了。
文国公府的大蜜斯柳如月十几年未踏出国公府一步,从不见客,不是因为外人说的太娇气,而是,生来不敷,天生的缺点,见不得人。
柳如风一向站在楼上,从宁绾开赌的那局开端,他就在楼上看戏了。起先,他也和别人一样,也是想看看这男人痛哭流涕模样的,没成想,短短两局,那人就赢了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金子。
宁绾笑笑,只见骰盅在她手里翻飞,花朵一样夺目,一朝灰尘落定,花朵绽放开来,中间稳稳的显着三颗六。
“好德庄就是实在,告别。”宁绾拿着银票就要走。
宁绾冲柳如风抱了抱拳,笑道,“少农户客气。”
技不如人,能如何着?
荷官捧着从天而降的金子,两眼发直,此人也太风雅了!不白费他刚才跑那么快的去拿银票,早晓得,就再快一点好了。
柳如风看着厚厚一叠银票,幽幽道,“公子哪天如果想过过手瘾,来了好德庄,必然要和我柳或人参议参议。”
宁绾也笑,“少庄主开甚么价我都不肯意。”
巧了,任它文国公府多么敷裕,就是请不起她宁绾,不管给多少银子,她宁绾不肯意就是不肯意。
近两万两金子,搁谁谁肉疼,可愿赌伏输,归恰是要给她的,就不要磨磨蹭蹭了。
是,就是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金子,一分未几,一分很多。
记账的荷官登登登的跑上二楼,去把这件事禀报给少农户柳如风听。
柳如风扯着嘴角笑笑,让荷官取来银票,每章银票一千两金子,足足有十二张,以及十八两散碎金子。
宁绾摆手道,“不知可有银票?”
这么大的金库,谁不想要。
柳如风也是嗜赌之人,宿世虽未见过,可宁绾听到过他的名誉,洛城第一赌,就差打遍天下无敌手,其赌术,自是不普通的。
好德庄是文国公府的,宁绾早有耳闻。
“公子且慢。”柳如风抓住宁绾的手腕,“公子可否与鄙人一谈?”
柳如风摆手,表示坐庄老头退到一边。
她发了,她发了!
“公子还没听我开价呢。”柳如风笑。
装傻没用,输给她的,必须得交到她手上。
对不对,当然对!她明天夜里但是算了无数回,算出来的就是这个数字,错不了。
“这话又是甚么意义?”
说了要戒赌,又让他备好银票,甚么意义?
“不如公子与我赌一把如何?”柳如风挑眉。
宁绾接过银票和金子,银票收下,金子则是扔给了送银票过来的荷官。
如花过后,她还需求一小我替她立名,此人,就是柳如月了。
此人倒好,有这么一身好赌术,竟说要戒赌,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白白华侈老天爷赐给他的天禀。
荷官在纸上勾勾画画半晌,张大了嘴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