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她的手里,他为她展转难耐。
他一字一句,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,字字都像击进冰雪里,一片流珠碎玉。每一点,每一片,都折射出她不成琢磨难以承载的苦衷。
身子有几分脱力,手脚软软的,她想了想,“传些炊事吧。”看模样他恐怕不会放她就此安睡。
腹中有了几分暖气,脑筋更加昏沉,眉眼晦涩,神思懒懒,昏黄中觉到腹部沉重,竟似压了一块巨石。她突然惊醒,心跳擂擂。
皇甫觉死死抓住她的手,眼底有幽幽亮光,“若我给你......三分但愿,你会不会拼尽尽力......留下来?”
他的身材是紧绷的,指掌下的肌肤坚固如铁,在她覆上去时,悄悄颤抖一下。
被强势撬开的唇舌,被迫承载温热的茶香,有淡淡的枇杷香。她喉咙吞咽时,听到他满足高兴的感喟。
与此同时,肚子里的小家伙非常配和的踢了她一脚,燕脂一怔,只觉彻夜这个男人情感窜改之大,实是令人莫名其妙。狠狠盯了他一眼,“信赖你甚么?”
她大错特错!
她掌下的肌肤炽热,肌理如玉。稍稍挪动,便会带起大片大片的颤栗。他凤眸含蓄,迷蒙一片,脸上桃红的韵仿佛也映到了眼底眉梢,稍稍流转,便是难描难画。
牙齿咬得太紧,咯咯作响,眼神浮泛的可骇。皇甫觉一向紧盯她,脱手如电,捏住她下颔,迫她伸开嘴,喂进一枚香丸。手指一向虚按在她膻中,见她的眼中重聚起几分神采,他绷的脊背才悄悄放缓。
“恨我吗?”最轻柔的语气最冷血的话,“如果恨得难受,用一用力,便能够结束了。谁也不会放过谁,我,你,另有我们的孩子,将会永久在一起。”
她放软了神情,眼神里有了几分昏黄的湿意,“好,我信你。”
灵魂仿佛升到了半空,冷冷僻醒着看她撤手,拔簪,几近是眨眼间,已经连点了他胸前十三处穴道。
他底子不给她开口的机遇,长长的一个吻已让她眼底潋滟一片。他抱她坐在怀里,月华中衣敞开,拉着她的手贴向赤//裸肌肤,唇齿研磨着她的唇瓣,喃喃道:“......我也饿了......”
皇甫觉俄然抓了她的手,喘气说道:“我伤了你的心,你......还我一剑,两清了,好不好?”他掌心的温度在散去,眼神还是软软如春水,“燕脂,你谅解我,好不好?陪着我,好不好?”
从他身高低来时,燕脂早就绵软有力,两腿仍在颤抖。皇甫觉抱着她去洗漱,回床上时为她渐渐按摩腰间腿部。
燕脂惊怒交集,抓住他的手,“你做甚么?”
不想放,不忍放。
皇甫觉居高临下,慢条斯理的说:“信赖我你会陪我平生一世。”
皇甫觉悠长的盯着她,眼中无数明灭,终归一片虚无,悄悄开口,“我要你活着。”
她能给的东西都已经给了他,她不能具有的,他拼尽手腕都是徒然。
一寸,两寸......再进一分,剑锋便会插进心房,堵截血管,拔出来时,血放射出来,直溅三步。
皇甫觉大口喘气着,面色瞬时惨白,黑黝黝的眸子还是瞅着她笑。握着她的手重颤着,猛地又向前一送。
春雨无声,春意正浓,
手指悄悄摩挲了她的脸庞,顿时便移开,耳旁一声盘桓的低叹,
心中警钟悄悄响起,他眨也不眨的望着她,幽幽的瞳孔是不知深浅的黑,内里有甚么东西蠢蠢欲动,似监禁千年的兽。巴望,镇静,打动。
燕脂悄悄吐出一口气,还不及放松身材,他已回转。没有任何停顿,还是是先前的姿式,一手扶了她的脸,唇瓣便哺度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