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我就放心了。”
正说着,内里传来汽车喇叭声。探头一看,章程和吴小柱返来了。
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叔叔,章程只好硬着头皮钻进吉普车,下午半天支出没了,想想就令民气疼。不过外汇券买卖倒挺顺利,王政委二话不说拿出一万五千块群众币,说是不让他亏损,谦让了半天赋终究以一比一点四五的暗盘价成交。
“妹子,卖烟我都感觉有些惊骇,这捣卖外汇券真没事?”事情闹这么大,天然不能再瞒母亲,固然说了无数遍不会有事,吴秀兰仍然忧心忡忡。跟顾红霞才说了几句,就又扯上了外汇券。
“是啊,以是嘉奖了我一块腕表。”章程举起胳膊,世人这才发明他手腕上多了一块上海牌腕表。
终究没白跑一趟,顾红霞对劲地笑道:“三千就三千,明天早上带上外汇券去我家用饭,吃完早餐恰好跟我一起去单位谈堆栈的事。”
顾红霞拍了拍她胳膊,包管道:“大姐,公安局和贸易局那么多人换,多的上万,少的上百,前些天连市委都有人托我家老丁换,你说三儿还能有甚么事?我们南滨还算少的,像都城和沪江那些多数会都已经换疯了,法不责众,就算上面想究查也究查不下去。”
一比一点四还是一比一点四五,丁爱国并没有在乎。他在乎的是一万多外汇券,章程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。真不晓得他另有多少事情瞒着本身,丁爱国心中一凛:“三儿,跟叔说实话,你捣汇到底赚了多少钱?”
“保你个头!给叔句准话,按甚么比例换,甚么时候能换完?这盒烟归我了,给你先容这么大一单买卖,就当辛苦费。”丁爱国也忍不住笑了,顺手从木盒里挑了一包万宝路,理直气壮地往口袋里一塞。
章程老诚恳实地回道:“两万多点。”
章程乐了,扑哧一笑:“庇护伞嘛,我懂!”
此次烟多,吉普车装不下,陈士康让公司里的卡车直接给章程送到家。近百箱烟堆得老高,恐怕轮度过江时被淋湿,还严严实实盖着一层油布。
那么多带领和同事等着换,既能赢利又落情面,章程那边外汇券一断,顾红霞这边比谁都急。一放工就直奔章家,一边陪吴秀兰说话,一边等去沙洲进烟的章程返来。
“我不是包管今后不干了嘛。”
这么点大的处所,挤这么多人,顾红霞俄然说道:“三儿,小琳顿时就要高考,恰是最严峻的时候,需求一个温馨的环境。再说卖烟这事固然民不告官不究,但把这么多烟放家里也不太合适,要不我明天去跟带领说说,把我们单位堆栈租一间给你,水电齐备,又安然又便利。”
“真不是,我探听过了,沙洲月发卖两万以上的网点都有。除了嘉奖腕表以外,还分外嘉奖五箱脱销烟的配额。”
丁爱国完整傻眼了,楞了好一会才苦笑道:“赚两万多,这就意味着起码不法兑换了三十万!赶上严打,判你个无期都够了,三儿啊,叔真是藐视你了。”
百口总动员,开端卸烟,连顾红霞都没闲着。转眼间正屋只剩下一条走道,一箱箱烟堆得几近要碰到房顶。
这类事可遇不成求,没外轮进港,章程也没辙,可又不肯意让顾阿姨绝望,只好咬牙说道:“外汇券我手头上另有三千,是我大姐春节时留下的,本筹算我二姐高考完以后买台彩电,既然您那边比较急,那就先调用一下。如果不敷我再想体例,不过最快也得下个月。”
接下来半个月,章程的捣汇停业一发不成清算,客户还都是公安干警。
贸易局堆栈在贸易公司前面,好几道铁门,又是当部分分的地盘,的确非常安然。章程求之不得,连连点头道:“阿姨说得对,早该租个堆栈了,这事还得奉求您,我听您的信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