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秀兰最不肯意占别人便宜了,立马问道:“三儿,不会是你陈叔叔以嘉奖的借口,用心送给你的吧?”
“今后的事今后再说,烟下午你也别卖了,跟叔一起回家拿外汇券,王政委正等着我动静呢。”
顾红霞拍了拍她胳膊,包管道:“大姐,公安局和贸易局那么多人换,多的上万,少的上百,前些天连市委都有人托我家老丁换,你说三儿还能有甚么事?我们南滨还算少的,像都城和沪江那些多数会都已经换疯了,法不责众,就算上面想究查也究查不下去。”
明天还苦口婆心劝本身不要违法乱纪,明天却要本身想方设法换一万外汇券,看着丁爱国那副欲言又止地模样,章程差点爆笑出来。
此次烟多,吉普车装不下,陈士康让公司里的卡车直接给章程送到家。近百箱烟堆得老高,恐怕轮度过江时被淋湿,还严严实实盖着一层油布。
章程夹了一块菜,不无对劲地笑道:“说句不谦善的话,我现在不但是南滨最大的烟贩,还是沙洲烟草公司最大的客户。连陈叔都说如果我是在沙洲卖,他非得给我发张奖状不成。”
“别说一包,就算一条一箱侄儿都舍得,本来就应当贡献您嘛。”章程凑到他手腕上看了下时候,接着说道:“我手头上的外汇券恰好够,早晨去我家拿。王政委是您单位带领,按一比一点四换,我少赚点。”
“这没甚么猎奇特的,沙洲在江南,我们在江北,经济比我们发财,老百姓也比我们这儿有钱,以是低档烟卖不掉,初级烟不敷卖。二来他们交通比我们发财,又紧邻江南几个多数会,商店和烟贩有得是进货渠道,向不向烟草公司拿烟无所谓。”
“这我就放心了。”
市场一大,供应天然跟不上了。
“别用这眼神看我,我这出尔反尔的还不都是为你好。”
“我不是包管今后不干了嘛。”
终究没白跑一趟,顾红霞对劲地笑道:“三千就三千,明天早上带上外汇券去我家用饭,吃完早餐恰好跟我一起去单位谈堆栈的事。”
“妹子,卖烟我都感觉有些惊骇,这捣卖外汇券真没事?”事情闹这么大,天然不能再瞒母亲,固然说了无数遍不会有事,吴秀兰仍然忧心忡忡。跟顾红霞才说了几句,就又扯上了外汇券。
“烟草公司靠得就是效益,这么说你陈叔叔还真得感激你。”
顾红霞胡涂了,迷惑不解地问:“三儿,我就是搞不明白,为甚么我们南滨烟草公司的烟那么严峻,你陈叔叔那儿不但不严峻,还能给你这么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