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魏紫你跟这丫头走一趟翡翠宫,看看良嫔的伤势,再把宁嫔请过来。”慕容青淡声道。
相较翡翠宫世人的拖拖沓拉,杨妃早就到了,最为可贵的是善贵嫔本日竟然没称病,也是早早就到了。杨妃体贴体贴善贵嫔的身子,善贵嫔谢过体贴,二人酬酢几句,见太后一向没吱声,便也不说话了,温馨地等着好戏收场。
那丫头顿时反应过来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太后娘娘,奴婢在良嫔娘娘身边当差。奴婢……奴婢本日冲犯太后娘娘,乃是想请娘娘救救我家主子。自从良嫔主子救贵嫔娘娘有功,被升作良嫔以后,宁嫔娘娘就一向心存不甘,常日还是将良嫔主子视为宫女,肆意吵架,各式折磨。主子三天两端受伤,奴婢实在不忍心,才会大胆请太后娘娘做主的!”
良嫔本领坐着的,闻言赶紧起家回话,倒是满身有力,脚下一软,瘫跪到地上。
杨妃驯良贵嫔都比宁嫔高上不知几个段数,天然不会跟她计算,在太前面前是一个比一个风雅。
此言一出,珍珠几人都有些惊奇。
杨妃驯良贵嫔都适时地暴露体贴之色,小敏赶紧去扶良嫔。
魏紫想得更深远一些,太后刚跟天子闹崩了,这就管起后宫的事来,如果措置不当,天子的内心恐怕会不舒坦。因而她轻声提示道:“娘娘,陛下……”
珍珠几人对视一眼,莫非事情竟到了如此严峻的境地?
太后娘娘自是不会先开口,魏紫冷着脸喝道:“太后娘娘在此安息,你吵吵嚷嚷扰了太后娘娘,该当何罪?”
“偶然候揣摩这些个傍门,端庄事却不上心,翡翠宫都闹到这个境地了,竟不知清算清算,太不像话了!”慕容青冷冷地说道。
她抹了抹眼泪,泣声道:“良嫔主子念宁嫔娘娘的恩情,本是想好生奉侍宁嫔娘娘的。可宁嫔娘娘不但不承情,还曲解良嫔主子的意义,唾骂便也算了,还脱手打她。这些日子宁嫔娘娘动手越来越重,良嫔主子已经卧床多日。主子……主子她就是想向太后娘娘禀明,她也得起得来啊……”
杨妃说下落了泪,哽咽道:“你我自小了解,一同进宫,姐妹一场,可在宫中动用私刑乃是忌讳,我如何能包庇你?唉……”
宁嫔的性子这宫里有谁不知,她无端端的连降三级,自是满腹不甘,少不得要宣泄到良嫔身上,折磨是必定的,但总不至于把良嫔弄死。这里头的题目估计还是出在那告状的丫头身上,不甘心主子出不了头,本身出不了头,因而想赌一把,把宁嫔踩到底,好让自家主子上位。
珍珠晓得太后娘娘说的是杨妃。实在杨妃如此也是情有可原,宁妃当初失势时可没少压抑欺负杨妃,这三年来杨妃一向忍着。现在杨妃失势,她不落井下石害死宁妃已是可贵,岂会去管翡翠宫的闲事。杨妃恨不得宁妃闹出事来,自取灭亡。
那些宫女们都倒抽口气,很有些感同身受,个个都敢怒而不敢言地瞪着宁嫔。
杨妃惊呼一声,面色惨白。而善贵嫔则是满目标不忍。
珍珠得令,便去领了那肇事的丫头过来。
宁嫔嘲笑着看了杨妃驯良贵嫔一眼,仿佛在说“想看老娘的笑话,没门”。
宁嫔在太前面前尚且收敛几分,对杨妃驯良贵嫔倒是不屑一顾,竟是不肯施礼。
小敏哭诉道:“太后娘娘,杨妃娘娘,贵嫔娘娘,你们瞧!奴婢没有扯谎,这些都是宁嫔娘娘用金钗刺出来的。”
慕容青也淡淡地说了句:“良嫔,身子要紧。”
良嫔赶紧制止小敏的行动,何如她身子衰弱,力量不敷,如何也制止不了小敏,因而袖子被撩起,暴露她充满红点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