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时怔在当下,楚岳涵抬手去接那落花,身侧月柔双目直视冷宫大门,脚步向前跨出,喃喃自语道:“母后……母后……我来看你了!十年了,你还记得月柔吗?你会不会已经不记得了?”
和王心头亦是一震,转眸看向淑妃。连月柔听罢也抬开端,怔怔地看着本身的母亲,只觉母亲固然穿着素净了些,青丝也未曾梳起,只披在肩头,但是不见一丝混乱,端倪明朗,身上另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,如何看都没有一丝疯妇人的模样,不由大觉迷惑,喃喃问道:“母后,你……”
“嗯!”月柔点头。
楚岳涵大惊,急伸手扶住他,“殿下,你如何了?”
楚岳涵见她神采有些痴迷,脚下的鹊桥又不平坦,怕她一个不留意会跌倒,正欲上前相伴,身侧的和王俄然以首扶额几近昏倒。
两人沉默相对,一时都没了言语。
淑妃长叹了口气,“那这不是梦,我一向都做梦,跪着求你父皇,一向求,一向求,可他就是不准,即便是做梦,他都不准我看看我的女儿!”说到最后又是泪哽在喉,将女儿抱在怀里纵声大哭。
丝线穿过绣架,彩蝶双翼灵飞,栩栩如生。
宫中多植桃花树,花褪之时,漫天流花诱人眼目,三人步下台阶,抬头却见漫天飞红直扑视线,在寂静的天宇下织舞成锦。
那着锦裙的少女缓缓蹲下身,白衣妇人捡起地上的绢扇,翻开一看,上面绣着的花竹彩蝶竟与她方才所绣一模一样。又捡起那小巧精彩的布偶娃娃,另有那只半旧的小花鼓,拿在手里看了半晌,这才昂首看向面前的少女。
一样的黛眉朱唇,烟水眸,青丝发,只不过一其中年,一个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