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颍川更是吃惊,暗道:“风轻花落迟,蜀山轻功!莫非这女人便是……”
紫衣少女亦怒道:“谁要他救!你们明显不是甚么好人,再大言不惭,我还脱手信不信?”
不想那紫衣少女竟冷哼一声道:“这里是狐妖所设的真灵之界,就算你们不是狐妖,也必然是她的朋友。何况皆有宝剑在身,两个打一个,亏损的老是我,可获咎了,只能先动手为强!”
瞬息之间,那红色妖雾重新凝集,自楚岳涵眼皮底下飞窜出去,逃之夭夭。
转头望去,只见一团红色妖气自樱花林中飞窜而出,扬起的妖风使得樱花簌簌飘洒,犹以下了一阵暴雨,掩蔽了视野。
楚岳涵俏脸一红,听得头顶江越的声音道:“不怪涵儿,是我用心放她走的!”
这边厢紫衣少女已经一口气攻出十余招,江越只是遁藏,并不还手,且还开口道:“女人,你我并非仇敌,何必枉动兵器!不如停下来好好说话可好?”
三人皆大吃一惊,那少女固然性子蛮了些,实则甚是娇羞,乍见本身失手若斯,那里另有一丝一毫趾高气扬的模样,玉颊顷刻涨红,水眸闪动,下落之时竟然失神向后退了一步,惊呼一声几近跌入湖中。江越急闪身上前,抓住她的手。
江越亦是忍俊不由,不待那少女发作即接口问道:“女人,你叫甚么?”
紫衣少女大眼睛骨碌碌一转,大声道:“我姓倪,叫洁洁!”
四目相对,那少女娇娇怯怯的,神采一阵红一阵白,江越握着她的手,一时候竟忘了放开。
心念一转,第九招“绿筱清涟”,手臂用心举高三寸,暴露腋上马脚,被那少女一剑攻来,后退了一步;第十招“喧鸟春洲”,飞身回转时又用心慢了一刻,那少女的长剑即递到他身前,斜斜的一削。
语毕又将手中的飞刀弹射而出,接连不竭,一共三十六把,江越躲了几下即站定,掌中真气凝集,气浪将飞刀尽数裹住,忽一发力,又全数反射归去。
白颍川见江越薄弱的青衫已染上一层雨气,又被那少女的飞刀暗器留下几道划痕,不由怒道:“那里来的蛮丫头,看也不看便脱手伤人,可瞧清楚了,我们是那狐妖么?”
但是那紫衣少女脱手甚是凌厉,事已至此,也只好退至一旁观战。蜀山剑派的轻功和剑法虽皆号称天下第一,但以江越的武功却也不至于会遇险,是以他并不忧心。
白颍川大惊,上前来扶,见江越眉心紧蹙,恍似颇感痛苦,遂怒道:“你这女人,别人脱手救你,你还伤人,到底还讲不讲理?”
“因为他是你的大师兄!”白颍川抱臂,越想越觉好笑。
第一记“越女春歌”,第二记“夜船吹笛”,第三记“春城飞花”,剑光如电如雨,文雅迅猛,甫一交上手,那少女只觉被一股刚猛的空灵之气逼迫的胸间一窒,几近透不过气来。
白颍川何曾见过如此霸道无礼的女子,气也不是,恼也不是,还欲再辩白,被江越摆手制住,苦笑道:“女人的脾气可真比武功好太多,鄙人不敢再领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