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颍川更是吃惊,暗道:“风轻花落迟,蜀山轻功!莫非这女人便是……”
白颍川见江越薄弱的青衫已染上一层雨气,又被那少女的飞刀暗器留下几道划痕,不由怒道:“那里来的蛮丫头,看也不看便脱手伤人,可瞧清楚了,我们是那狐妖么?”
被他这么一声轻唤,紫衣少女乍然间抬眉,奇道:“你怎会晓得我的名字?”
转头望去,只见一团红色妖气自樱花林中飞窜而出,扬起的妖风使得樱花簌簌飘洒,犹以下了一阵暴雨,掩蔽了视野。
瞬息之间,那红色妖雾重新凝集,自楚岳涵眼皮底下飞窜出去,逃之夭夭。
但是那紫衣少女脱手甚是凌厉,事已至此,也只好退至一旁观战。蜀山剑派的轻功和剑法虽皆号称天下第一,但以江越的武功却也不至于会遇险,是以他并不忧心。
还没反应过来,忽听白颍川调侃道:“楚女人,你这套乌龙剑法使的不错,想来是已经练了很多年!”
“因为他是你的大师兄!”白颍川抱臂,越想越觉好笑。
白颍川何曾见过如此霸道无礼的女子,气也不是,恼也不是,还欲再辩白,被江越摆手制住,苦笑道:“女人的脾气可真比武功好太多,鄙人不敢再领教!”
紫衣少女大眼睛骨碌碌一转,大声道:“我姓倪,叫洁洁!”
江越亦是忍俊不由,不待那少女发作即接口问道:“女人,你叫甚么?”
语毕又将手中的飞刀弹射而出,接连不竭,一共三十六把,江越躲了几下即站定,掌中真气凝集,气浪将飞刀尽数裹住,忽一发力,又全数反射归去。
江越低头看一眼划破的衣衫,又在天光水影下乍一抬眉,却见那俏立在石桥廊柱上的紫衣少女年纪甚轻,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,且生的身姿楚楚,玉脸丹唇,煞是清妍美好,即使现在柳眉反正,杏目喷火,显得很有几分凶蛮,看在少年男人眼里,亦是娇俏敬爱的动听之态,惹得他竟不欲出言责备于她。
紫衣少女冷哼一声道:“你我素不了解,不是仇敌,莫非还是朋友?看你也和那狐妖一样,是为了我手上的灵珠而来,想要的话,先接我一百招!”
那少女惊醒过来,见他如此,大觉羞怒,俄然间甩开手,旋身飞足踢中他肩头,令他连续退后了好几步,本身则回身飞旋,落在汀州另一边。
白颍川大惊,上前来扶,见江越眉心紧蹙,恍似颇感痛苦,遂怒道:“你这女人,别人脱手救你,你还伤人,到底还讲不讲理?”
风初定,鹄立在白桥之上的楚岳涵尚未曾看个清楚便娇叱一声拔剑劈畴昔。
剑濯冰湖,水珠迸溅,打湿了江越清俊的眉眼,只觉这般性子如此娇蛮的少女,本身实在讨厌不起来,反而有一丝丝的喜好,倘若本身真的打败了她,她会不会很活力?
没走多远,忽听得身后一阵凛冽风声。
那少女发觉此话有些奇特,蹙眉眨了眨眼,大声叫道:“喂,你骂我脾气坏――”
妖雾震惊,恍惚显出一个女子的模样,双眉紧皱,收回一声痛苦的轻吟。
待掠近时才发明本身剑芒偏斜,劈不中那妖雾,却似要劈中江越。
可那少女实在是娇蛮的有些过火,发觉其剑招内力虚浅,便老迈不客气,敛神直欲反守为攻,一招比一招霸道。
江越眉峰一挑,乍一闪身,宝剑已刺入那妖雾中间。
江越只觉胸口一凉,衣衿俄然散开,暴露内里的红色中衣。
紫衣少女纤腰一折,宝剑青光乍射,恍似一块密不通风的雾纱,朝江越当头罩下。
白颍川见江越使出“春影十三剑”,心下顿时大宽,涓滴不再为其忧心,只不过看到第四招“春潮带雨”,第五招“野渡无人”,面色俄然一变,已看出江越的剑法只是大要上刚猛,实则只以速率夺人,内力顶多用上两成罢了,想来是对那少女部下包涵之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