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脊背一僵,缓缓转过甚来,问道:“少将军,李某问你一事,平江将军府是否已站在洛阳侯一边?”
李毅只觉面前一亮,那人已到了他面前,竟是个风韵清雅气势逼人的少年公子,只是面熟的很,本身并不认得,因而迷惑道:“你是……”
萧城璧浅笑,“将军谬赞,愧不敢当!”
萧城璧顺手揭下小五手中所捧礼品上的红布,内里暴露的鲜明恰是齐王印玺,转头对洛阳侯道:“倘若以此为聘礼,不知侯爷可否答允小侄求娶洛家明珠?”
酒过三巡,忽见吹花拂拂,稍时一阵清婉寥落的歌声自九天垂下,恍似天界瑶台玉女的清吟低叹,昂首,陡见十二个绯衣舞姬广袖环围,长陵飘飘,自九天悠悠飘落在歌台上。
南城下,洛阳侯抬首,射着寒光的眸子瞧着城楼上的齐王,朗声道:“齐王,你兵马半生,拜将封王,现在眼观天下之变,即使大志不减当年,可你却又不能晚生二十年,乃是天不欲你成事,你又何必逆天而行之?更何况,你有几分掌控,能从本侯手中夺得洛阳?”
白衣人轩眉,含笑道:“平江萧城璧,与将军乃是初度会晤!”
座上洛阳侯俄然纵声大笑,笑了好久才停下,目光如炬射向萧城璧,“贤侄,喝了这碗酒,你与我萱儿的佳耦之名便已定下,不知这个答复你是否对劲?”
当年曹子建洛水遇仙,惊为天人,大抵亦如是!
萧城璧急接过,“多谢蜜斯!”语毕一饮而尽。
那吹笛之人却恰是萧城璧!
萧城璧携小五款步而入,对玉座上一身紫蟒袍的长须贵爵遥遥一揖,“拜见侯爷!”
洛阳侯一双虎目打量这少年人,暗叹道:“公然是少年豪杰,器宇不凡!”当下抬手,“贤侄不远千里从平江赶到洛阳来,助老夫一臂之力,本日又亲来拜访,就不必多礼了,坐――”
洛阳侯见了齐王印不觉悚然动容,可听了此话面色又是大变,惊怒而起,一双虎目直勾勾盯着萧城璧,恍似要将他撕碎,吞入腹中。一旁的小五看的头皮发麻,转头瞧了瞧自家公子,却见他毫无惧色,与洛阳侯堪堪对望。
李毅乍然抬眸,四目相对,只见萧城璧眸中寒光陡射,凝了他半晌冷冷道:“东都洛阳,繁华昌隆堪比建康,将来一旦落于将军之手,除却失势的洛阳侯不算,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会觊觎?将军觉得,单凭本身的权势,可否守得住东都,乃至是将军这颗项上人头?”
便在此时,军帐外有人求见。
李毅大惊,按剑欲出。
萧城璧吃了一惊,半晌不觉大喜,大声道:“多谢侯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