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城璧闪身上前,沉声道:“李将军,识时务者,方为豪杰――”
李毅倒是点头,单刀直入,“少将军朱紫履贱地,不知所谓何事?”
洛阳侯见了齐王印不觉悚然动容,可听了此话面色又是大变,惊怒而起,一双虎目直勾勾盯着萧城璧,恍似要将他撕碎,吞入腹中。一旁的小五看的头皮发麻,转头瞧了瞧自家公子,却见他毫无惧色,与洛阳侯堪堪对望。
白衣人轩眉,含笑道:“平江萧城璧,与将军乃是初度会晤!”
萧城璧悄悄道:“好一曲《广袖长陵》!”
李毅大惊,按剑欲出。
门外副将俄然来报,“将军,南城战事告急,王爷命你顿时派人声援!”
当年曹子建洛水遇仙,惊为天人,大抵亦如是!
那吹笛之人却恰是萧城璧!
夜宴于风来阁,杏梁蕙席,玉碗美酒。
美人之舞,君子之乐,起转承和,浑然天成。
洛瑾萱眼波在二人面上轮番流转,脸颊越来越烫,娇嗔一声,低眉垂首,半掩花颜而去。
李毅顿时面色大变,齐王年老,其子庸碌,难以成事,本身乃是其所收之义子,倘若洛阳终为齐王所夺,那么不久以后齐王过世,本身以义子之身份称霸洛阳,也并非无能够之事。
萧城璧听他如此利落,也不再多绕圈子,双手负后淡淡道:“我来,是有一事欲问将军!”说罢将头转过来,看着他,“敢问将军,如果此番齐王失势,执掌洛阳,那么不久的将来洛阳城又会落入何人之手?”
李毅听闻,实在吃了一惊,喃喃道:“楚中宠儿,连城璧玉!”抬眼但见其文雅雍容风仪,心下已毫不思疑,皱眉苦思,“平江萧夷光大将军阿谁名闻天下的独生爱子,他如何会俄然呈现在洛阳,并且恰好是这个时候?”
李毅脊背一僵,缓缓转过甚来,问道:“少将军,李某问你一事,平江将军府是否已站在洛阳侯一边?”
萧城璧眸色微变,半晌斜睨他,唇角浮出一丝含笑。
西城将军府内。
当晚齐王兵败暴毙,南城随之落于洛阳侯之手。
一曲舞罢,洛瑾萱敛衽见礼,娇声唤道:“爹爹――”
那人一袭素锦白衣在门外一闪,朗声道:“李将军,何故如此仓猝?”
洛阳侯心念微转,面色却半点不动,“哦?有何事?”
倏忽间玉笛发音,声如鸣鸾,瑶琴合舞,如怨如慕。
萧城璧微微一笑,却不坐,朗声道:“侄儿本日来,乃是有一事欲求侯爷。”
南城下,洛阳侯抬首,射着寒光的眸子瞧着城楼上的齐王,朗声道:“齐王,你兵马半生,拜将封王,现在眼观天下之变,即使大志不减当年,可你却又不能晚生二十年,乃是天不欲你成事,你又何必逆天而行之?更何况,你有几分掌控,能从本侯手中夺得洛阳?”
光影闪了闪,李毅眸中神采暗变,淡淡道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将来执掌洛阳的是齐王也好,洛阳侯也罢,这东都天然还是归皇上统统。”
洛阳侯抚髯大笑,得女如此,也确为生之一大幸。
洛阳侯招手令她上前来,“今晚这席上有位高朋,萱儿去敬他一杯可好?”
五今后,洛阳西城,烽火初歇。
萧城璧笑道:“说得好!想来将军是个明白人,那么剩下的话我也不必再多费唇舌。只想再送将军一句话: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天然也莫非王臣,乃至包含将军你,若想保全本身,做谁的义子都不若做建康皇上的臣子更加安妥。”
李毅只觉面前一亮,那人已到了他面前,竟是个风韵清雅气势逼人的少年公子,只是面熟的很,本身并不认得,因而迷惑道:“你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