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瑾萱脸颊顿时烧红,拥着衾被坐起来,喃喃道:“很晚了么?”
萧城璧皱眉,见窗外的人影纵身飞掠拜别,低声道:“我出去看看!”即缓慢出了门。
洛瑾萱微一惊诧,倒是一笑,接过,饮尽以后投入他怀中,手抚在他胸膛间,眼眸轻抬,心神模糊有些忐忑。
待喜娘欲上前斟合卺酒,萧城璧才回过神来,将手一摆,令世人退下。
萧城璧轻笑,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道:“这里不是江北,新妇第一天也不消夙起去给公婆敬茶,你睡多久都没有干系!”
眸中似迸溅出了泪花,他倾身,狠狠吻落在她唇上,吮吸噬咬,软舌交缠。
洛瑾萱面上略露游移之色,稍时微微一笑道:“好!”
萧城璧在她身边坐下,“我现在真是有些担忧!”说着皱了皱眉,做出一副忧?样。
说完即觉不当,平江将军府的端方早在洛阳时娘就很细心地说给她听,比如结婚大礼是在将军府停止,洞房却设在城外的山川别庄芝兰苑,新婚以后佳耦二人可伶仃在别庄居住,满半年再搬家府上,到当时再正式拜见公婆。
只没想到出去半晌,再返来时他的新娘子已变了模样。
洛瑾萱头颈低垂,讳饰不下唇角暴露的一丝娇羞含笑,咽下果肉,将核吐出。
话一出口,身边的女郎中和玉瑶都已掩嘴偷笑,“女子孕期心机多与常日分歧,大多喜好夫郎能常伴摆布,看来少将军也要多辛苦一些。”说完即与玉瑶联袂而退。
萧城璧一本端庄道:“你这么笨,孩儿将来如果随了你岂不是很糟糕?”话未说完已忍俊不由,凑到她耳边低声道:“夫人,你说是不是?”
那一夜,那般的缠绵,那般的痛。
萧城璧不料她会惊吓若此,抚着她的秀发道:“傻瓜!男女情事本来如此,过一段时候就好。说了不准你剪,就不要再动歪脑筋了。”倾身轻吻她的额,揽她在怀,又抓着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,放在本身心间,“大后天要出门一趟,明天早上娘特地叮嘱,要我带你去连云寺拜一拜送子观音。”话音初落,怀里的人已是一副害羞带笑的模样,不由的一声低笑俯身双额相触。
说完她的手便自他的胸膛间下移,渐渐解开他腰间玉带,他的外衫便散落开来。
萧城璧执起果盘旁的银壶,斟了两杯醽醁,将此中的一小杯递给老婆。
洛瑾萱不解,“担忧甚么?”
“抱紧我,棠儿——棠儿——”他柔声轻唤,好似展转在喉间的浅淡呢喃。
但是新妇第一天虽不必给公婆敬茶,倒是要奉侍丈夫沐浴的。
她只觉满身化成了一股水,双臂不由将他越抱越紧。
萧城璧一脸好笑的神采看着她,难怪她明天喝酒跳舞的时候都有些游移,却还不敢奉告他。
“第一天要做甚么事情,夫人是忘了么?”
洛瑾萱闭目,只着一层薄纱的手臂软软胶葛住他的肩背,自那条抓痕处悄悄下滑,摸到一大片伤痕。
萧城璧吓了一跳,仓猝上前抱她在怀里,见她神采泛红,也不知是何故,问道:“是身材有甚么不适么?”
便是在那年的蒲月,她嫁进了平江将军府。
话虽如此说,洛瑾萱心下还是忐忑,就算不消夙起敬茶,被奉侍的嬷嬷和侍儿瞥见怕也会笑话的,不由低怨道:“如何不唤醒我?”
纤纤柔指与肌肤稍一碰触,心底一阵悸动,萧城璧低头与她额头紧触,柔声问道:“如何了?”
花瓣簌簌而落,打在萧城璧肩头,又悄悄落上她的眼睫,她轻眨了几下,萧城璧低下头轻声道:“棠儿,在洛阳时就传闻你擅做广袖长陵舞,那天早晨看你跳过以后,我还一向念念不忘,本日倒好,我来吹笛,你再来舞上一曲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