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玄把他的手按住:“算了,不必与他计算,下山罢。”
“他在近处找了找,发明个山洞,便出来安息,正要打坐诵经,便模糊闻声洞窟深处传来缥缈乐声。
“我不能来么?”
第二天一早,梁玄便带了阿武等十来名亲卫上路,一起也没如何停歇,日暮时分便到了丹阳城。
“可曾查出甚么?”
“燕王殿下,我来了。”
“那和尚心下惊奇,忍不住一探究竟,往里走了一段,只觉那洞窟曲径通幽,通俗非常,贰心生惧意,从速回身折返,谁知一转头只见雾气迷蒙,往前走两步便撞在石壁上。
他感到透不过气来,扶着洞口的山石,阿武和其他侍卫忙上前搀扶。
梁玄挥挥手,笑道:“不必,早些找到神女,向她讨颗仙药便是了。”
在城中客舍歇息了一晚,翌日一早入山,到日中时分,阿武所说的那座知名小山寺,终究呈现在面前。
他感到四肢百骸中充盈着力量,逝去的光阴在他身材中复苏。
他侧耳聆听半晌,不由自主地站起家,循着声音的来处走去。
归程统统人都沉默不语,和尚垂首走在前面带路,不时昂首看一眼天气。
“主上,不如先找个处所避避雨罢?”
阿武答道:“回禀主上, 当日仆南下荆扬,在山中寻访名刹古寺、仙踪道迹,数年未果,本想前去会稽持续查访,路过吴郡,盘桓武康,在食肆中遇见一个道人,扳话起来,才得知仙山的传闻。传闻有采樵的和尚在山中丢失,误打误撞入了仙山,还赶上一个骑白虎的神仙。”
“哦?他如何说的?”梁玄眼神灼灼,更加衬得神采干枯。
梁玄的嘴角仍旧弯着,眼中笑意已经褪去。
“那和尚也是个难缠的,好求歹求,神仙便平空变出一串金光闪闪的佛珠赐赉他。”
和尚昂首望了眼重云密布的天空,面露难色:“这天色看着要下雨,施主莫如在蔽寺稍坐半晌,饮杯粗茶,待雨过晴和再做计算,可好?”
“和尚别无他法,只得持续往里走,约莫走了一刻钟,忽的天光大亮,他昂首一看,不知不觉竟已走了出去,洞外的六合竟是白天。
“可知那山洞安在?”
“那道人可曾亲目睹过?”
和尚拿人手短,只得硬着头皮在火线带路。
“厥后呢?”
俄然,路到了绝顶,面前俄然呈现一片灼目标白光,像一团乌黑色的火,让他本能地觑起双眼。
梁玄听得入迷,两眼直直望着他,眼中神采莫辨,半晌开口发问,声音竟有些沙哑:“那女子……可曾说甚么?”
梁玄没和他们客气,哈腰钻进洞口。
梁玄夙来雷厉流行, 和几个重臣通过气, 没几日就颁下退位圣旨。
“有劳禅师带路,鄙人想去那处山洞看一看。”梁玄回了个合掌礼。
他摆摆手,一手捶着心口,喘着粗气,直直地盯着和尚:“禅师,你照实奉告鄙人,真的在此处遇见过她么?”
一行人在寺门前愣住,阿武来过不下五次,熟门熟路地叩了叩门环,不一会儿,门吱呀一声翻开,一个十七八岁的长脸和尚探出头来,一见阿武,眼底闪过一丝镇静:“施主,您如何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