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都瞒不过枕边人,”这雌雄莫辨的神人叹了口气,“真是化成灰也认得。”
做完这些,老夫也把鱼取来了。
她把剩下的□□包好放归去以备不时之需,然后合衣上床躺着,养精蓄锐等候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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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,你不但技术了得,心机也很灵敏。”对于人才,董总向来不吝歌颂。
所谓的车并非威风的马车,而是辆独轮平板手推车,上面对着几个麻布袋子,还滴滴答答地往外淌着腥水——这也是那变装大佬出的主张,叫她扮作送鱼的民妇,既能粉饰本来的气味,免得叫了解认出来,又能让旁人嫌弃,避之唯恐不及。
“那里,不过是虚长娘子几岁。”小女人眨眨眼,刹时又换了更年期大妈的气场。
临别时,那神人俄然叫住她:“娘子,虽说天下多的是心盲眼瞎,换张脸便不识人的笨伯,可凡事都有个万一,您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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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大妈气味的少女笑得花枝乱颤:“好了,不逗娘子顽了,如果误了娘子的闲事几颗头都不敷夫子砍的。车已经备好,娘子早些出发罢。”
董晓悦翻身起床,翻开门一看,却不是昨夜号召她的老夫,而是个十四五岁的娇俏女人,不由一怔。
因此他们对出城的人查问得细,对入城的人倒是草草验一下身份证明就放行了。
“四娘认不出我啦!”小女人把手里端着的一碗热腾腾的粟米粥搁在案上,自来熟地一笑,暴露编贝一样洁白的牙齿。
最妙的是,这张脸不但姿色平平,并且全无特性,叫人过目即忘,董晓悦放下镜子便想不起来本身现在是甚么模样。
天真天真的小草鱼毫无芥蒂地伸开嘴把饽饽和药一起吞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