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剑飞可没表情大半夜来跟一个老衲人论禅,他不过是因猎奇心过来看看罢了,趁便想晓得所谓的情意把是甚么模样。他现在内心有个大大的疑问,说道:“大师,我传闻你之前是大夫,搬到这里才开端习武的。这十多年里,没有人给你喂招练习,也没有实战的机遇,你跟甄梓丹参议的时候,为甚么能够做到后发先至,把他的出招都预感得清清楚楚?”
“客人慢走,”素能和尚叫住康剑飞,他挪开桌上的经籍,取出上面一个檀木盒子,“客民气中执念已深,贫僧也没法压服,这篇《般若经》是高僧鸠摩罗什亲手抄译。客人如果想悟一个空字,可每日朗读此经。”
温碧暇脸红道:“哥哥你吵嘴,人家只是陪着你躺一会儿罢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康剑飞接过檀木盒子一看,内里的不是纸张,而是近似于绢帛一类的东西。
甄梓丹这时已经略微适应和尚的河南口音,插嘴道:“莫非不把外界当回事,不受外界滋扰就能打赢别人?我才不信这类哄人的大话。”
半晌以后,禅房里传出持续不竭的吱呀声,仿佛那老爷床不堪重负,随时都会散架一样。
康剑飞笑道:“那你就留下来学武吧,我先走了。”
素能和尚笑道:“这位客人很有佛性……”
素能和尚点头道:“情意把讲究‘禅武医’,禅在前武在后。你连五年的孤单都耐不住,还是别华侈精力去学了,因为你心浮气躁,学了只会害人害己。”
康剑飞想想也是,对吴成刚说:“表舅,你帮手看着一下,我先归去补个觉。”
康剑飞见甄梓丹眼神闪动,当即明白这厮的设法,绝对是想把武功学到手,然后混几个月就悄悄开溜。
这空出的七间卧房,就成了康剑飞等几人的寝室,剩下的人只能住帐篷,或者在佛殿里打地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