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少只是不想秋猎的时候,少了个队友。”
“哦?他如何了?”祝英台的声音有些微小,听起来就像是随便答复。
大早上,鸟儿已经出巢,在枝头清算羽毛,楠园俄然传出了叫声,惊飞了鸟儿。
这话说得有些重了。
银心忙不迭地点头。
“我家少爷已经风俗了,祝公子不消如此忧心,谨慎身子。”
“你是说,是纪长令误了我的事?”
“那……马文才,阿谁你有瞥见我的衣服吗。”
“这……”
梁山伯看到桌上散落的药材,拿起一片当归,在手中把玩,眼中通俗一片。
衣架台在阁房的床榻旁,纪长令脱下的外衫挂在屏风上也有私心,借长衫粉饰住身影,她背过身,刚好解开里衫带子的时候,如有所感,转头正瞧见了他。
祝英台盖着厚被,感受身材好了些,心中又有些担忧梁山伯的身子,每日看他为了银两,为了生存去做那些粗活,到了早晨又熬夜苦读,现在又为了她去熬药,她内心实在不安。
幸亏伤口是在背部偏下的位置,她并不需求换下裹胸布。
梁山伯微微斥责:“熬药也要讲究火候,不然药效就不好了,我家老母体弱多病,熬药这类事也做很多了。英台,你身子不适,该早些跟我说才是,能替你分忧,也不枉你叫我一声兄长。”
热气升腾,纤长的手指解开药包,将药材全数倒进了滚烫的水里。
银心听着便要起家,满脸感激:“梁公子,你这些日里去院里担水,砍柴,已经很累了,银心固然不济,熬药的事也是能做的。”
香炉里的白烟逸散开来,银心取了热布给床上冒着细汗的祝英台擦拭,一旁一身素衣的男人提过了药包,面色暖和。
看着马文才回身进了阁房,她松了口气,仓促忙忙换下了衣物,她的身材刚发育,还在胸口裹了布带,却不敢裹得太紧。
“你叫我甚么?”马文才正在理着册本,闻言偏头问她。
“那就费事梁兄了。”
“梁兄,怎好劳烦你帮我熬药,让银心去吧。”
“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。”马文才微微皱眉,她的表示让他有些不悦,他都解释过几遍了,她还是如此防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