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分歧,既然血迹都浸到了外衫,内里也该换下来,也就是说,她现在是要在仅隔一面半透的屏风的环境下,在他面前满身赤‖裸。
“本少只是不想秋猎的时候,少了个队友。”
纪长令抱着衣物迟疑不定,轻声问:“那我去屏风前面?”
马文才莞尔一笑:“扔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那就费事梁兄了。”
允严感受氛围有些奇特,想说些甚么却瞥见床上的祝英台闭着眼,神采仍然很惨白,因而把话咽了下去。
“梁兄,怎好劳烦你帮我熬药,让银心去吧。”
银心拿了一袋银子,直接塞到了允严手里:“你别奉告你家少爷就行了。再说,你忍心看着梁公子每日劳累,迟误学业吗?”
早上起来的时候,纪长令就找不到了昨晚换下的衣衫了,可疑的目光望向了已经束装结束的或人。
“不消的,真的是小伤。”她顿了顿,又解释,“我身上老是长疹子,不太都雅,不想让人瞥见,你别多想。”
梁山伯没有回身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看起来鱼儿中计了。”
“银心,之前让你去拿药,如何去了那么久?”不再提早话,祝英台轻松转了话题。
“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。”马文才微微皱眉,她的表示让他有些不悦,他都解释过几遍了,她还是如此防他?
她咬唇,还是忍不住问他:“马少爷,你有瞥见我的衣服吗?”
隔着屏风,纤细的身影绰约,玄色的影子跟着仆人的行动,边沿有轻微的拉长窜改,不一会儿,外衫褪去,搁在了屏风上。
大早上,鸟儿已经出巢,在枝头清算羽毛,楠园俄然传出了叫声,惊飞了鸟儿。
“允严你就收下吧。”祝英台从被里伸出白净的手,摸了额头,眼睛微闭。
小火炉炉腔不大,火力很好节制,不大,也适合用来熬药。
银心听着便要起家,满脸感激:“梁公子,你这些日里去院里担水,砍柴,已经很累了,银心固然不济,熬药的事也是能做的。”
“不然你想去哪儿换?”
“允严,你先下去吧,去帮帮你家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