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鼎宋 > 第二十六章 酒席听旧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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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暴嗓门恰是程世焕,如王冲所料,这般感慨还真是由酒菜激发的。

肉片入口,郁香浸入舌尖,王冲心说,程四叔一声赞,怕更多还落在这一桌子酒菜上面。

这话很不入王彦中和范奚的耳,两人却只是翻翻白眼,一副早已风俗的模样。他们三人姻亲相连,程世焕的mm嫁给了范奚,范奚的mm恰是王冲的母亲。不但如此,三人还自小同窗,干系非同普通。

就听程世焕道:“便是此路不通,看二郎还能记得古书里的铺地锦,尝尝算学也无妨,老是个出身。”

三人一边痛饮,一边追思十多年前的旧事。当时他们都还年青,意气风发,向学之心炽热。传闻程颐被贬到涪州,与蜀人谯定谯夫子在长江边上的北岩山普净院写《伊川易传》,三人便连袂去了涪州,投在程颐门下进学。

这一转折,话题又回到政治上了,范奚虽没官身,却能打仗到邸报,朝堂事天然通达很多。王彦中和程世焕一问,范奚就义愤填膺地喷了起来:“官家屡招张天师而不得,招了一个叫王老志的道人进京,赐号洞微先生,正要大兴道法呢……”

进学……

范奚拍着桌子道:“好!醉乡里再去见先生!”

王冲有些不测,赵佶不但建了画学,还建了算学呢?

范奚却听不出来,还在嘀咕甚么,王冲没听清楚,他已被“黄鲁直”一名惊住,黄庭坚!?听对话所述,姨母金娘嫁了黄庭坚,这么一算,本身跟黄庭坚竟然是亲戚!?

范奚叹道:“男儿志在四方,游学自不能免,桂娘从没怨过你。要说有憾,大哥和金娘……唉!”

却听范奚幽幽一叹:“官家大开学途,何止算学,画学、律学皆备,听闻还要建道学……”

这话说得有些深了,王彦中轻咳道:“善流,慎言!”

在二舅范奚和程四叔面前,王冲恭谨有加。不止是失职扮演孝敬长辈,两人这段日子也在四下寻访名医,虽没甚么收成,可珍惜之心炽诚,王冲是至心尊敬。

听得王彦中唏嘘道:“去时大郎还在,回家时……唉,桂娘也是在那以后伤了身心,真是有负桂娘。”

本来记下的古书确切还在脑筋里,但那些经文说的是甚么,又要如何用在文章里,乃至到底该如何写文章,这些东西可没在影象里,他得重新学过。对他这个理科生来讲,人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,他真能读出个花样?

范奚道:“确是要谨慎,你因获咎华阳王氏立下孝名,再跟宇文家相善,外人怕要曲解你们父子故意攀附蔡太师一脉。”

说到范廖,范奚郁郁满怀,程世焕安抚道:“信中虽在汴梁,却只是个微末小官,绝非佞辈,当是别有度量。”

本来正要转向朝政党争的氛围顿时散了,王冲将“古书中看得”的铺地锦乘法演示给三人,顿时引发了他们的极大兴趣,在饭桌上用筷子蘸着酒划格子演算,玩了好一阵。

王冲还真不晓得,往影象里一翻,又找到了宇文柏父亲的名字:宇文黄中,不熟谙。

范奚哼道:“别有度量!?也不至于十年都不归乡看一眼,连封家书都没有!”

积郁太重,范奚停不下嘴:“先生就曾有言,小人乱朝,礼乐崩坏,天下失德,不正应验了么?现在帅臣贪功,边患四起,应奉局搜天下奇珍,东南民怨沸腾。更不说这些年来,大变钞法盐法,蜀人都有切肤之痛!只论道学此事,政和政和,政与谁和?祭鬼神,求长生的羽士!?”

范奚是广都县教谕,一身书卷气比王彦中浓烈很多,对着王冲却只要长辈的体贴:“二郎安康就好,你们这个家,也再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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