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泽皱眉,听王冲又道:“只要终究成果是好的,即便公相,乃至官家不喜,也会捏着鼻子认下。”
赵佶不耐烦地挥袖:“就如此吧,一应事件,自在公相与诸卿议定。”
不过蔡京的话也对,宗泽和王冲靠着边事司肆意行事。也坏了朝廷成例,特别是现在。他正要放眼北方,西南一面,不能闹得太大……
就王冲所知,到了明朝时,局面才有窜改。永宁奢氏的奢香管领奢氏和前身即为罗氏鬼国的水西安氏时,接连修了三条路,一条从毕节向西直抵乌蒙,一条从毕节向东到达龙场,直通贵阳,一起建有九驿。也即龙场九驿。另有一条向北,连同毕节和古蔺、叙永,也即此时的蔺州、古宋。
王冲道:“我们还没接到朝廷谕令。”
第四条阐述黔州宣抚司路的人事、赋税之权,以及朝廷如何管控,两人建议,可试着将边事司改成黔州宣抚司,由此处理边事司分歧朝廷体制的题目。不但朝廷节制黔州宣抚的人事权,还能以兵马监押等军职人事权,深切把握西南诸夷。
“化土番之豪杰,为我汉家之忠臣,合艺祖以科举纳天下豪杰入毂之意。”
出安乐城向东这十多里路面上,还残留着汉时的古蜀道,而后就没于山野之间。向北回古蔺的路,都是商队的骡马踏出来的。
第二条则是在以宣抚使司重厘皋牢制的根本上,设立“黔州宣抚司路”,将蔺州、溱州、珍州、滋州、纯州、承州、播州、遵义兵、蛮州、矩州、南宁州以及黔州所领诸皋牢州都划入该路。取该路州军中势强者藩主为同宣抚使、宣抚副使,分其地为州县。朝廷在蔺州设宣抚使司治所,统掌该路军政。
除开马湖蛮、石门蕃部、罗氏鬼国、罗殿国等“远夷”,其他向朝廷纳土请封的藩夷,全都停止新封。去掉夷酋所领的“都督”、“将军”、“刺史”等唐时名号,改以宣抚使司中的同宣抚使,宣抚副使等可世袭名号。而本来各藩夷所领军州,也改以本地州县制,藩夷头领所领的差职,也改成知州县事,只是按皋牢所定,都可世袭。
蔡京沉声道:“宗泽王冲所论可从长计议,但二人擅权兴事却不成不问!正值蜀乱,更要严责二人,以防复兴边乱!老臣觉得,当罢二人,代以老成慎重之人主边事司泸州事。”
宗泽哼了一声:“就凭你就能担下此责?也太看得起本身了。”
如果此时能建成这三条路,将西南与蜀地乃至中原连为一体的过程就会大大加快,这恰是王冲哀叹没有奢香的启事。
王冲再道:“只是这么一来,过后定会被朝堂追责擅兴律,按判还是暂避为好,此责由小子背着。”
“拿下旁甘,赤水河以北这条路就通了,而另一条路,还得看宗老爷子的嗓门够不敷清脆。”
这也只是王冲闲时所想,能不能修路,由情势而定,就算此时有奢香,也不成能修成这三条路。不过。在王冲的心中,对修路还是抱有希冀。
王冲浅笑不语,宗泽点头苦笑:“不幸旁甘,竟不知本身是被圈养的猪羊。”
由这封奏章。赵佶想到了之前唐恪的弹章,宗泽王冲的回应真是妙啊。两人的态度很清楚,他们志不在罗国,而是将罗国之东的诸夷整合起来。由朝廷实在把握,唐恪的弹劾顿时显得不着方法,风趣好笑。
蜀兵不堪用已是世人皆知,之前靠西军才安定了晏州之乱,却留下一大堆摒挡不平的后事,童贯一向在抱怨,让他头痛不已。既然能不消西军,还能以夷制夷,何乐而不为?他从速道:“此策可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