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盘古开天辟地,而后有三皇,三皇曰有巢、伏羲、神农,三皇以后乃有五帝……”
王冲扯扯嘴角:“使唤说不上,不过是指着他们心机略微齐齐,别给边事司扯后腿罢了。”
王冲没有就着一本书说到底,讲了几则出自山海经的典故后,又开讲《华阳国志》。这本书由东晋常璩所著,报告古梁州地区内的汗青变迁,风土情面。《尚书-禹贡》曰:“华阳黑水为梁州”。意为梁州是东起华山之阳,西至黑水之滨,包含后代的四川、云贵、甘肃、陕西乃至湖北一带。
“盘瓠?我们的盘瓠大王,汉人也认?”
基于实际,王冲绝无在西南推“改土归流”之心。只是有后代民族大一统的心机影响,对诸藩夷踞地自主这类状况有些不爽罢了。他很清楚,本身不成能超越汗青,一步到位。
这话说得含混,《承平御览》只是援引了《三五历纪》的说法,而盘古开六合和盘瓠为人祖这两件事也有不同,但对盘古的共尊倒是没错。
他再换了笑容:“即便真是汉人,也不如你们田氏与朝廷同心,更不如你们心慕王化。你身边阿谁夏大均,该是个汉家士子吧?”
严格的说,盘古和盘瓠不是一小我,不过除了后代民族史专家管帐较外,没人会去在乎,根基当作一回事。此时以盘古为源祖的说法,只在苗瑶等族里存在,中原汉民没这个观点,但作为神话渊源,却被文人用来补上《史记-五帝本纪》的先古传承。
这是把五帝之前的先祖头绪理了出来,说到“盘古”时,王冲用心发音含糊,近于“盘壶”,世人都是一愣。
王冲的西南策,真正企图是借徽宗朝时权臣乱政的机会,将朝廷之力分出一小股来,给这个汗青过程加点速。而所用的手腕,当然不是如元明清那般酷烈和直接,就是以利相诱,聚其合力罢了。
他所调集的藩夷,在以后几百年的风云变幻里,运气也随天下的运气起落,终究还是与中原融为一体,只是过程非常血腥。
王冲仿佛没重视到他们的神采窜改,自顾自隧道:“本官聚这十九家,是将大师与罗国辨别隔,让大师能与朝廷共进退。而你们在这十九家中更近朝廷,也要多多靠近,相互照顾。”
《山海经》自战国时成书,汉时补著,宋时传播的是晋时郭璞《山海经传》,讲六合玄黄,山海河湖,禽兽人俗,物产奇闻。
三人松了一口气,本来王冲是将他们两家拔出来特别照顾,这也算是分化之策吧。
夏大均点头:“少君曾说过,王提点故意进学,既有进士之志,娶藩夷女子为正妻这事,就有些骇异了。”
王冲说的是田忠嗣的亲卫,讲课时,唯有此人目光明朗,明显是对王冲所讲的几本书早有体味。
王冲总结道:“以是呢,即便我们五百年前不是一家,五千年前也是一家。”
他们族类并非所居之地的原主。对几百年乃至千年之前的汗青变迁知之甚少,这还是第一这么体系地熟谙本身脚下地盘的风云变幻。巴人,夔人,越人。一拨拨变迁,没哪一族能耸峙千年。
讲三本书,《山海经》、《华阳国志》和《史记》。
田忠嗣点头,很坦直隧道:“他本故意去夔州退学,父亲花了大力量才收下,跟着我来滋州,也是想看看管正之策对我们思州田氏到底有何大利。至于心慕王化……说穿了,也是为思州数万父老的生存。”
田忠嗣像是谈笑般隧道:“守正莫非觉得,拉拉八辈子也靠不上的亲戚,就能快意使唤他们?”
ps:1:宋时大理国的主体是白蛮,即厥后的白族,而罗国、罗殿等地则为乌蛮,明清时被称为“倮罗”。这两族的渊源有几种说法,但不管是本地土著,还是自青海藏地迁来的古羌氐人,都自成体系,不像苗瑶壮等族属于中原南迁一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