⑧凝噎:喉咙哽塞,欲语不出的模样。
多情自古伤拜别,更何堪,萧瑟清秋节!今宵酒醒那边?杨柳岸,晨风残月。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
经年:年复一年。
⑨去去:反复“去”字,表示路程悠远。
“今宵酒醒那边?杨柳岸晨风残月。”这是写酒醒后的表情,也是他流散江湖的感受。这两句妙就妙在用景写情,真正做到“景语即情语”。“柳”、“留”谐音,写难留的离情;晨风凄冷,写别后的寒心;残月破裂,写而后难圆之意。这几句景语,将离人凄楚难过、孤傲哀伤的豪情,表示得非常充分、逼真,缔造出一种特有的意境。难怪它为人称道,成为名句。
寒蝉凄惨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京都帐饮无绪,沉沦处,兰舟催发。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念去去,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
“念去去、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”写别后思念的料想。词中仆人公的暗淡表情给天容水色涂上了暗影。一个“念”字,奉告读者上面写风景是设想的。“去去”是越去越远的意义。这二字用得极好,不肯去而又不得不去,包含了离人无穷凄楚。只要兰舟启碇开行,就会越去越远,并且一起上暮霭深沉、烟波千里,最后流落到广漠无边的南边。离愁之深,别恨之苦,溢于言表。从词的布局看,这两句由上阕实写转向下阕虚写,具有承上启下的感化。
暮霭沈沈(沉沉)楚天阔:傍晚的云雾覆盖着南天,深厚广漠,不知绝顶。
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”是不得不别的景象。一对恋人,紧紧握动手,泪眼相对,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这两句把相互哀思、眷恋而又无可何如的表情,写得淋漓尽致。一对恋人悲伤失魄之状,跃然纸上。这是白描伎俩,所谓“语不求奇,而意致绵密”。
起首“寒蝉凄惨。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”三句写环境,点出别时的季候是萧瑟凄冷的春季,地点是汴都城外的长亭,详细时候是雨后阴冷的傍晚。通过这些风景描述,融情入景,点染氛围,精确地将恋人别离时苦楚的表情反应了出来,为全词定下苦楚伤感的调子。真正做到了字字写景而字字含情。
更:一作“待”。▲
全词分高低两阕。
下阕侧重写设想中别后的凄楚景象。
《雨霖铃》全词环绕“伤拜别”而构思,先写拜别之前,重在勾画环境;次写拜别时候,重在描述神态;再写别后设想,在描画心机。非论勾画环境,描述神态,设想将来,词人都重视了前后照顾,真真相生,做到层层深切,纵情描画,景象融会,读起来如行云流水,起伏跌宕中不见陈迹。这首词的情调因写真情实感而显得太伤感、太降落,但却将词人烦闷的表情和落空爱情的痛苦描画的极其活泼。古往今来有拜别之苦的人们在读到这首《雨霖铃》时,都会产生激烈的共鸣。
上阕首要写饯行时难舍难分的惜别场面,抒发离情别绪。
纵:即便。风情:情义。男女相爱之情,密意密意。情:一作“流”。
⑤帐饮:在郊野设帐饯行。
④京都:都城之门。这里代指北宋的都城汴京(今河南开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