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东风缓 > 第五章:字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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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一道旨赐了婚,她又如何能不嫁?

他也有那么一刹时担忧过她是否身处险境,却又马上点头摒除了这个设法。

但他没有失态,只是一眨眼的时候,便将眼底的澎湃彭湃收了起来。他文雅的将茶盏托起,仿佛方才的骇怪只是错觉。

“信是夹在青门引的密函中的。长姐不知如何交到了盏香的手中,我去栖凤楼的时候一并取回的。”

“阿楠是个好孩子。你们已经不小了,对此事他却只字未曾提。他想给你时候,但你也不能让他等太久。他不急,莫非左丞相不急吗?”

他耐下心来解释道,“虽只要一字,可看得出此人笔迹萧洒超脱,很有仙风道骨,这‘蘅’字,按理应是一气呵成,可细看墨迹,倒是在四周做了特地的停顿。‘艹’字两处,‘田’字两处,又用墨淡淡迂回。”

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师闺秀,今后还是少往栖凤楼走动。”

可如细水般会聚成江海的豪情,又岂是想收就收的住的?

她说的都有些心虚,他又何尝不晓得。

“是她的字。”语气已是有些轻巧了。

夫渠又抬开端,考虑了半晌,才道“父亲每到闲时,便会在浣竹苑摆一副棋局。长姐的气味,父亲怕是一刻也未曾健忘。”

长姐本能够不走的,本能够做个浅显女子的。

“但你毕竟还是要嫁人的。”连城看着她,浓厚如墨的眼里,唯有平平罢了。

可她名上的双草,却早已去了啊。

“夫渠不在乎的。何况,盏香名誉大,人又清傲,平凡人也见不到她。”夫渠点头。

“看来她是又想和我一决高低了,这就已经下战书来了。”言语间尽是无法,却也有些宠溺。

可爹爹……他太粗心了。

夫渠莞尔一笑,重新端起茶盏,别开了目光,“信上虽独一一‘蘅’字,但大抵也看得出,长姐现在安然无恙。”

她嗯了一声,男人苗条的身影映在她如水的明眸中,一点点远去。

大要上再沉着,但一开口,语气中有些禁止的严峻还是出售了他。

夫渠怔了一怔,随即明白了兄长的画外音,一双柔目中含了些不成置信与痛苦。

楠哥哥待她好,她晓得。可她不能带着一颗装着别人的心,偎在阿谁最爱她的人的怀里。

“笔迹如何?”

“兄长一贯待部下刻薄仁爱,不知此次盏香犯了何错?”

不过,这字布局庞大,看字的人大多数只看个团体构架,如许纤细的笔划很少会有人重视。不细心看,底子看不出甚么迂回。

“信是谁送的?”

如许对她不公允,对楠哥哥更是不公允。

毕竟……十年了啊,当初笔迹清秀柔嫩的小女人,现在也应练得了一笔工致的小楷。

连城闭了眼,好一会儿才展开。

另有一句“也只要如此过人的长姐……才配得上兄长”,她毕竟没有勇气说出口,只是冷静的放在了内心。

连城没说话,只是淡淡抿了口茶。

一为“芷蘅”,二为“芙蕖”。

夫渠晓得他在说甚么。

“拿给我看。”他叮咛道。

“哪怕……只是看一眼我出嫁的模样,也是好的。”她缓缓道。

她是多聪明滑头的人,怎会有堕入窘境的时候。

她坐了下来,抚动手中的瓷盏,茶已经凉了。

田字里的一横一竖,说的就是枫桥和年幼的杉楼啊。

虞盏香?连城眯了眯眼,仿佛在思考些甚么。

“兄长是慎思而行罢了。”

“兄长这是说的甚么话,夫渠一介女子,能为兄长这般的人物分忧解难,已是此生无憾。更何况,如果像平常女子普通,不问世事只待出嫁,对夫渠而言又何异于从一个樊笼进了另一个樊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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