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毕竟还是要嫁人的。”连城看着她,浓厚如墨的眼里,唯有平平罢了。
“你有何愧。倒是这蔺府,上高低下,又有谁能做到对她无愧。”
长姐本能够不走的,本能够做个浅显女子的。
他也有那么一刹时担忧过她是否身处险境,却又马上点头摒除了这个设法。
毕竟……十年了啊,当初笔迹清秀柔嫩的小女人,现在也应练得了一笔工致的小楷。
楠哥哥待她好,她晓得。可她不能带着一颗装着别人的心,偎在阿谁最爱她的人的怀里。
她嗯了一声,男人苗条的身影映在她如水的明眸中,一点点远去。
“长姐当真是一鸣惊人,就连报信这等小事都要操纵到极致。”
可如果知情的故意人……特地写了这么一个字来扰乱他的心志,他不会轻饶。
“笔迹如何?”
夫渠眼中闪过几丝颠簸,随即明白了过来。
“兄长一贯待部下刻薄仁爱,不知此次盏香犯了何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