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沈戮……”容妤惊骇地喊道:“我错了!都是我错了!求你放过我父亲,他罪不至死!我情愿替他一死!沈戮!你放了他!”
他忍无可忍地开端解她腰间的带子,这会儿她双手得了空,又开端挣扎不断,沈戮便将她翻过身去,将她臂膀扣在背后,任凭她哀嚎谩骂,他也要让她晓得叛变他的了局。
萧氏当场就尖叫一声,疯普通地从地上爬起来,朝着东宫的红墙撞了上去。容莘放声大呼,喊着阿娘,阿娘。
可即便是如此,沈戮还是感觉不解恨,干脆亲身上阵,将奄奄一息的定江侯拖拽着来到水缸前,把他的头按进水里数次,待定江侯略腐败的半晌,沈戮逼近咬牙切齿地诘责:“事到现在,你还是不肯说出当年的暗害么?”
容妤立即明白他筹算做甚么,也顾不得他正在气头上,只一心想着要抵挡,抬手便挥打在他脸上,乃至于抓出了好几道血痕。
沈戮喉间哽咽一瞬,他眼中杀意泛红,声音如钝器,阴霾而沉重:“来人,把定江侯百口带出去。”
闭上眼的前一刻,她最后瞥见的是东宫侍卫将定江侯尸身拖出殿去的画面,沈戮淡然地负手站立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听闻此话,容妤当即停止了哭声,她与沈戮二人都有半晌的惊诧。
而此时现在,她一字一句地说出本身的至心话:“我从东宫分开的那三十七日里,是我平生最为欢愉自在的光阴。”
陈最不敢再游移,俯身拿起了地上的斧锤,敏捷走向了定江侯。
说罢,沈戮一把将定江侯甩到地上,歇斯底里地大声令道:“来人,赐死定江侯!”
“沈戮!你真该天诛地灭!你……你能人所难,你废弛品德……”
容妤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从山中搜出双亲与幼弟,沈戮则是不得不将方才解开的玉带重新系好到腰间。
定江侯是被活活折磨死的。就在容妤的面前。
她亲眼看着父亲在惨叫哀嚎中咽了最后一口气,血流东宫,各处斑红。